“那想必母后也不知情,如果孩儿没探错,四哥的身子已经无碍了。”
“当真?管家伯说四殿下性子孤僻,甚少说话。”
“何止甚少,见了我这弟弟当真是说了好久。
就连这伤都是我与他交手时留下的,母后放心,四哥他精明得很。”
赵皇后此时才发觉太子手背有伤,刚要去碰又收回了手。
“莫非都是我的报应,最终落得个叫你兄弟二人相残的局面。”
“并非如此。
我与他应当说是,非敌非友。”
太子声音渐缓,“母后只命我自保,可曾想过若有一日身位颠覆,恐怕就不再是母后能护得住了。
这样拘着手脚的日子孩儿已过得够够了,若再下去,只怕是甘等着死个不明不白。
若真有那日,别说留一个,父皇若是秉雷霆之势将太师府翻遍,这世上可还有我四哥容身的地方?不知孩儿这话,母后听得明白吗?”
“自然明白。
母后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可有过一次便日夜担忧,怕你做出了什么功绩,想必你父皇又会想起那夜的星象。
这事虽说叫太后压下去了,可它就是皇上心里的一根拔不出来的刺。
你说母后糊涂也好,妇人之仁也罢,终归是不想你的风头太盛了。”
“那母后也该知道,这刺若不拔,我那父皇就不会有一日安眠。
他若真计较星象之说,总会找各种由头来把孩儿废了,甚至赐一条白绫,一杯毒酒。”
说着太子苦笑起来,这下就说通了,父皇上一世废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还不善罢甘休,仍旧是斩草除根。
这不是瞎说,而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实,“若我与四哥联手,太师府再与重阳候府联手,来日若有天变,那握在手中的胜算不就更多几分了?”
“你这话……莫非,莫非你想?”
赵皇后愣一愣突然道。
“不是孩儿想,是必定要!”
祁谟一瞬间露出仇恨神色,言语间是掩不住的悲愤,“原先我还念着一份父子之情,恐怕我这个嫡子在父皇心里还是夭折了更好!
这仇不仅我要报,我那四哥更是要报。
难道母后静寂多年,竟从未想过来日复起?以母后之聪慧,隐忍了十七年,竟从未想过重新踩踏后宫的荆棘,将害过母后的女人拔出去,将凤印拿回该回的地方?毕竟母后才是东宫之主,由不得他人只手遮天!”
端坐在八角灵芝雕空椅上,赵皇后大体未动,只是指尖稍微那么颤了几忽,恐怕是身未动,心弦已不清净了。
太子不留空隙,掷地有声又道:“母后若不愿,孩儿不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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