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块儿馍馍也不够几个人打打牙祭,就听一人有滋有味道:“别说,肚子饿吃干草都香,我都嚼出肉味儿了!”
“滚犊子!
哪儿他娘的有肉味儿!”
“诶真有真有……”
魏杰原本当兄弟是饿魔怔了,可鼻子在北风中抽了抽,还真他娘的有肉味儿!
再回头,敢情是廖公公端着一碗油花浓郁的红烧肉路过,许久不曾开荤的将士闻着当然香了。
“廖公公请留步!”
魏杰不欲难为眼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威猛遒劲的大臂只将人拦住,指着问道:“下官冒犯了,还请问廖公公这是哪儿来的?”
廖晓拂在一行人中犹如一弯白月牙儿,捧着碗说道:“这是殿下的晚膳,教头还请让让,咱家试过赶忙给送过去呢。”
“太子的晚膳?”
魏杰原本是压住手下兵士的火,这下自己的火倒是压不住了,“苏家兵带来的粮草都叫五千禁军分吃了,我的人现下饿得几人分吃一个馍!
不是说军中饭食告罄了吗!
自古出兵将领都与兵士同行,这肉又作何解释?”
苏家兵不服太子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前苏青松还当着伴读就已有异议。
就因为太子无能,整个重阳候府只能战战兢兢的。
如今这碗红烧肉如同烈火中倒了一碗热油,瞬息间炸了锅,一个个更认定太子是个只求自保的纨绔公子。
“殿下连军饷都要不来,还有心思开小灶吃肉?”
魏杰揪着廖晓拂的襟口喝道。
这火气一看就不是近来的,恐怕早早压在心里,破势而发罢了。
“教头逼问咱家,咱家只是伺候主子的舌头,当真不知。”
廖晓拂只觉得眼前这人力道极大,险些一把将自己拎起来,仓促中还要端好小碗,若是洒了肉可要心疼,“要不教头先松开咱家……”
“松手。”
祁谟眯了眯眸子,不自在地剜了身边的苏青松一眼,就说这法子是两人一起想的,怎么苏家兵就这般不知好歹,上来就和小福子动手了?小福子才几斤几两的身量,那教头一条大臂就比他腿还粗,幸亏来得快,否则非将人摁在土里恶揍一番。
“在下魏杰,见过太子,见过公子!”
魏杰将拳头松开,衡量着如何说这话,统归不算好话,干脆直说罢了,“公子莫怪!
在下给重阳候府练兵多年,绝无二心,只是自己亲手练出来的兵蛋子如今吃不饱,在下心中不服!
哪里有兵士一天半个馍二碗水,将士还能大碗吃肉的道理!”
唉,早说不就得了!
若不是这帮苏家兵一直憋着气,祁谟也犯不着出此下策激这一下,遂而皱了皱眉道:“吃了你苏家兵的粮草是孤有愧,教头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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