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关系里,赵绰是个彻头彻尾的等待被审判者,他毫无主动权,他只能被动接受。
“我只希望她好,若王爷能呵护她,爱惜她,我没有什么遗憾的。”
俩人还没聊完,高溪就早早回来了,她放心不下赵绰。
听院子里的灵犀说王爷在里面,她腾地急了,她怕王爷不守信用再伤害赵绰,快步走上前,啪一声推开门——
坐在床边的赵绰和坐在椅子上的兰陵王同时望向她,可高溪却只顾着去看赵绰。
“你有没有事?”
高溪径直略过兰陵王,奔向赵绰,见赵绰没添新伤,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仍旧将赵绰护在身后,有些防备的看着兰陵王,“王爷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他。”
兰陵王被方才眼前这一幕伤到了,他的妻子,七八个月的身子,步子都有些不稳,却直奔赵绰而去。
“不用你假好心!”
“你就这么看本王?这么信不过我?”
“是,我信不过你。”
其实也不过短短两年多而已,一对小夫妻竟就到了今日这般剑拔弩张的地步。
“王爷没把我怎么样,你别生气。”
赵绰拽了拽高溪的袖子,打圆场。
“王爷既然没事,就请回吧。”
高溪与赵绰你侬我侬的样子,兰陵王也懒得看,高溪撵他走,他也就顺着这台阶识趣地走了。
高溪每天数着日子,她又盼着赵绰的伤快点好起来,又怕好得太快,赵绰就要很快离开,她再见不到他。
她从不提起赵绰该离去的日子,反倒是某个午后,赵绰先提出,等天气再暖些,他就打算走了。
分别近在眼前,虽早有准备,但这话出了口,高溪仍然心痛如绞。
她忍着眼泪点点头。
“我给你缝了两件衣裳,我针线活计不好,你别嫌弃,这两天我再让灵丘帮着我改改。
还有金疮药,你多带些……”
高溪有些语无伦次。
赵绰克制了很多日子,但这会儿,他不再拘束着,走上前,将高溪紧紧搂在怀里。
高溪打着肚子,只能侧着靠在他怀里,环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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