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恨他吗,不是精明吗,不是连在他身边待着都感到难以忍受吗?
那样冷血无情的你,为什么要留下会影响一辈子的标记?
托眼前这个人的福,宋清远感觉此生从未这么混乱过。
这个Omega,是个面目可憎的骗子,是个完全的矛盾体。
他曾经做过肮脏的桃色生意,可和他在一起时却那么青涩;他拿视频来威胁他,他骗他的钱,可那时他明明哭着说很幸福;他说他从没喜欢过他,可即便最后他们闹得无法收场,他这么多年来却一直留着他的标记,把他的存在刻在身体和血液里。
程重安,这么多面而善变的你,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我承认自己心计不足,玩不过你,所以最自私的报复不过是把你捆在身边,时不时拿往事当作利刃扎你一下,让你知道人心都是一样肉长的,把那份痛一点一点地反饲给你品尝。
到底要多久,你才能坦诚地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一看我从未见过的你的真面目?
“痛!”
程重安的惊叫把他拉回现实,宋清远恍然回神,垂眼看了看被折磨到几乎失去尊严的Omega,对方的手腕已经被他攥出一圈红痕。
他松开桎梏,准备帮他挣脱最后一层束缚。
起初很顺利,可是程重安像是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一样仰起头呆呆看了他一会,忽然用力挣扎起来,又踢又踹,浑身发着抖大喊:“不要!
我不要!”
宋清远一时竟然控制不住他:“你说什么?”
“不可以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
程重安根本说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感觉舌头好像打了个死结,急得要哭出来,“我不能和,我不能和……宋清远……”
“为什么?”
宋清远停止了动作,看着他问。
“为什么?因为……因为我坏透了,”
程重安微微睁大了泛红的眼睛,没有眼泪流出来,只是目光变得呆滞而僵硬,“我让他难过,往他心里捅刀子,我不能再……我骗他,我什么都骗他……我不配。”
他口齿不清地断断续续说着,努力把话讲清楚,被纠葛对抗的情绪折磨到浑身滚烫。
“安安。”
宋清远隐忍地绷紧下颔,英挺的侧脸轮廓仿若刀刻一般。
他低下头,嘴唇微微翕动着,低声问:“安安,我是谁?”
他们的鼻尖都快要触在一起,像一对最甜蜜亲昵的恋人。
“你是……”
程重安看着他,嘴唇费力地开开合合,无意义地重复了好几次“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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