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小二手脚麻利地将饭菜摆在二人面前的桌案上:“镇里的人对于这件事称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哦?”
沐与归佯装诧异地看着店小二道:“这倒是让在下甚是好奇,不知小兄弟是否愿意给我们讲讲。”
沐与归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塞到店小二手中:“小兄弟忙了一天,权当小费,如今天色已晚,坐下一起吃菜。”
店小二握着碎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坐在二人身旁满脸堆着笑道:“不知二位客官打算从何处听起。”
沐与归莞尔道:“便从刘寡妇被割舌头讲起吧。”
☆、旧事
店小二喝了口沐与归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若提起这刘寡妇,本家姓李,单名一个嫦字,想当年她可是这个小镇子上一等一的美人,求娶的男子排满她家门前的整条街,那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他说的心驰神往,沐与归咳了一声道:“只可惜美人迟暮,如今竟沦落到如此境地。”
小二闻言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那么多人,她偏偏就看上了镇子外的刘家二郎,就那刘家二郎,不是我说,就凭他那长相,扔到人堆里都找不着他,论长相不行,论家境还是穷光蛋一个,小时候就克死双亲,长这么大全靠他大哥大嫂拉扯,都到了二十八岁连房子都没有,整天窝在他大哥大嫂家里,也不出去做营生,别人家拿的聘礼,他一分都拿不出,这不是实打实的废物是什么。”
这店小二可能是个急性子,打开话匣子便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可那李家娘子偏偏就看中了这么个废物,聘礼一分没要不说,还把刘二郎接到了自己家里,可怜她父母苦口婆心规劝,说的嗓子都咳血了,最后还是没拦住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废物。”
“刘家二郎入赘到李家不到半年,吃喝嫖赌样样掺合个遍,把那李娘子双亲生生气的归了西,李家娘子日日规劝他操持家业,可那刘二郎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把家产都输光了,最后竟然还对自己妻子拳打脚踢,有天夜里,夫妻俩又吵起来,吵得那叫一个凶,从太阳落山一直吵到后半夜,街坊邻居被吵的不得安生,后来听得李家娘子惨叫一声,便没有了动静。”
“当时就有人报了官,知县大人亲自带人赶来,门被锁的严严实实的,怎么叫门都没人开,后来还是一个衙役会点武艺,翻到院里,打开大门把人放了进来,众人到屋里一看,满地都是血,李家娘子双手捂着脸,躺在地上,嘴里呜呜着不知在说些什么,鲜血还顺着她手指淌着,她的舌头落在她的脸边,还在一扭一扭地抽搐呢~”
沐与归手肘拄着桌角,轻声问道:“现场可有看到利器。”
“有啊,菜刀还攥在刘二郎手里,刘二郎见了血也怂了,当场就跪在知县面前,供认了罪行,知县连夜升堂,这家事有谁能说得清,最后只判了二人和离,刘二郎这废物还死活不同意,承诺照顾李家娘子一辈子,这李嫦竟也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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