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当作没听到,转开脸去。
众人送到门前,车马已经备后,皇帝再向众人别过,与徐恩各自上车。
徽妍站在戚氏身后,一直看着皇帝的车帏放下,却仍不敢妄动。
天知晓那马车上有没有个暗窗fèng隙,她觉得,就算自己动一动脚趾头,皇帝或许都会知道。
直到他们消失在桑林的那边,徽妍的心才真的放下来。
&ldo;今日这位刘公子甚是不错。
&rdo;回到堂上,戚氏????皇帝驾临弘农的事,直到御驾走了,在王家也没有引起多少讨论。
众人说起时,只遗憾道,可惜王恒未跟来,不然去道旁凑凑热闹也是可以的。
相比之下,长安刘公子就讨喜多了。
第二日,王璟就按着戚氏的意思,给周浚写了信,让家人送去长安。
对于众人的浮想联翩,徽妍很是无语。
戚氏问她对刘公子如何看,徽妍只说这不行那不好,却不敢说出实话,听上去道理牵强。
看她满面通红,又支支吾吾的,戚氏只当她是害臊,和气地笑着说,&ldo;你也莫以为母亲是恨不得将你嫁走,待你姊夫打听清楚了,若他不好,母亲自然作罢。
可若是好,你也不可再托辞嫌弃,我看这位刘公子,无论才貌谈吐,都不比司马楷差,又对你有意,世间好男子可是不错,你切莫错过。
&rdo;徽妍哭笑不得,委婉道,&ldo;母亲从未见过这位刘公子,怎知光凭着打听便可知晓其人?司马家与我等也算旧识,姊夫上回打听了一遭,不还是出了纰漏?&rdo;&ldo;那怎能怪得你姊夫?&rdo;戚氏瞪她一眼,叹口气,&ldo;说来,司马楷也算君子,既要成全孝道,又要顾忌那女子体面,你长姊与姊夫多番打探,仍探不出个风声,也可见其谨慎。
&rdo;说罢,却握着徽妍的手,露出笑意,&ldo;可刘公子是不一样,你未听他说?父母皆已离世,如今是一家之主。
徽妍,女子到了夫家,最要小心的人,倒不是丈夫,而是舅姑。
多少新妇是因为舅姑难侍奉,过得半生愁苦。
而若是嫁给这位刘公子,你进门便是主妇,安心相夫教子,不必看人脸色,就算是个继室又如何,强过一干舅姑在堂的元配。
&rdo;她说得振振有词,皇帝在她心中似乎什么都是好的,徽妍都无法反驳。
说得这般响亮,你也是在堂的姑君啊……徽妍心里讪讪道。
其实,徽妍倒不觉得周浚能打听出什么来。
他最多在宣明里问一早,或者找徐恩下手,可那等精明之辈,岂能撬得动嘴。
就算他打听到了真相,他大概也不敢声张,告知戚氏也毫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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