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难行的密林草丛之后,映入眼帘的是被群山包裹在其中的一座矮峰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但一行人没有人敢抱怨,直到牧笙带路走到一处吊桥前停下了脚步,沈颜朝下望去,这吊桥下方便是悬崖
牧笙看了一眼,发现一行人之中曾宝珍已经面色惨白,唯有沈颜还抬着头,他自然的把沈颜当成了领头的人
“过了这桥就到了,跟我走吧”
沈颜用过药的嗓子有些低哑,像是正处在变声期的青年:“我弟弟他没怎么出过门,有些害怕,请允许他稍微缓缓,我们马上就跟上”
牧笙有些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曾宝珍缓了缓努力克服自己畏高的心理,低声道:“我没事,走吧哥哥”
沈颜点头,握住她的手跟上了牧笙的脚步
走过吊桥又往上行了一段路,沈颜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一眼,一路她都有趁人不注意留下记号,只希望弦歌和小莲能跟上来
终于爬上山顶到了寨子外面,只是这里和沈颜预想到不同,若是没有一路难行的路,她会以为这是哪处普通的村寨,只是更野性一些
走进了最大的那个寨子里,目之所及都是些虎皮、鹿角之类的物件,最上方坐了个五官凌厉的男子,瞧着应当有四十好几,想来这人便是渠亥了
沈颜拱手道:“银两皆在此处,请渠大爷过目”
她话毕,身后的人便抬了箱子上前,一打开箱子,其中的银两便尽数显现出来,发出夺目的银光,这是一笔惊人的财富,可上方坐着的人只是扫了一眼,也没有派人清点的意思,反而看了一眼带路的牧笙
“你们是曾家父子什么人?两个毛头小子就敢带着银子来赎人?”
来的路上沈颜和曾宝珍已经对过消息,这渠亥能占据遮罗山十几年,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只怕他早就查问过曾家的底细,如果当着他的面撒谎被识破,说不好就要把命留在这山上了
于是曾宝珍和沈颜的身份,是曾家族中旁支里不被看重的一对年幼的弟兄,因为曾家父子迟迟未归,家中族人要么害怕要么心怀鬼胎,所以才把他们这对不顶事的兄弟推出来赎人
沈颜恭敬地说:“回渠大爷,我兄弟二人是曾家族中的旁支,受姑母所托前来接姑父和表兄回去”
,他说话间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将一个不受重视又挑不起担子的青年草包演绎地十分精准
渠亥看着这二人不过十来岁的样子,核对着曾家的信息,似乎确实有这样两个人
他沉声:“你们既然带够了银子来,那么我渠亥向来是说话算话的”
说完他眼神示意,便有人下去带人上来
很快曾家父子被带了进来,曾宝珍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想念,她还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克制着不敢乱动,但当看见父兄瘦削潦倒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沈颜上前遮住了曾宝珍
抢先说:“姑父,表兄!
姑母让我和小武来接你们回去”
曾父也不是一个傻子,很快明白了沈颜和曾宝珍说这话的意思,他眼神看看二人道:“是长文和长武啊,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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