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和沈素芳估计已经登机了。
“现在你能把登机牌还给我了吧?”
李雁道。
唐奕承收回神思,冷声说:“你已经不需要登机牌了。”
李雁还没琢磨出他这话几个意思,便在唐奕承接下来的那番话里,彻底惨白了脸色。
“梁梓行跑了,可是你跑不了。
从七年前到现在,你对陆语做的每一件事情,包括篡改陆学森的遗嘱,私吞陆家公司股份,买凶试图谋害小语等等行为都已经构成犯罪,我会派人把你的黑材料送去警察局的。
你现在是准备去自首,还是在这里等警察来找你?”
唐奕承的声音仿佛藏了万千雷雨,每一字每一句,闷声阵阵。
二十多年的罪孽,这女人到处遮遮掩掩,日夜担惊受怕,却终究还是——
在一夕崩盘。
于一朝幻灭。
李雁顿时心脏雷动,只觉面前衣冠笔挺的男人就想好是那充满破坏力的龙卷风,那道狠戾的气息朝她寸寸逼近,以至于她全身登时如筛糠般颤抖起来,突然就有一种人生尽毁的绝望感觉。
那种绝望,在瞬间催生出了巨大的愤怒,以及不甘。
呆怔半晌,李雁稍一控制不住,便用一种刺耳的、尖锐的嗓音朝唐奕承叫嚷道:“你懂什么!
我这么做是因为陆家愧对于我!
我跟陆学森睡了多少年,他都不肯让我嫁进陆家,后来还是我以死相逼,他才不情不愿的给我一个名分。
可是结果呢?!”
咽口唾沫,她的声调又抬高几分,近乎刺耳了:“陆语的奶奶不拿我当人,天天给我撂脸子看。
陆学森怕我对陆语不好,竟然不许我怀孕,我光为他打胎就打过两次!
我走到今天,全是陆语那个贱人害的!
她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那我算是什么?恶毒的继母么?!
可你们怎么不想想,我在陆家过得容易吗?!
我连陆家的骨肉都不能有,他们就是怕我多分遗产,我倒要看看最后谁得到的更多……”
李雁失态了。
原来,她也有陈年的“委屈”
。
此时此刻,她用那种歇斯底里的语调宣泄出来,引得所有经过的旅客都忍不住驻足围观,看上一眼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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