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以邵欣欣如此混乱的思绪,她哪里还能答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女人的迟疑,衬得聂左眉宇间的那抹阴郁愈加……深沉。
陡然间,邵欣欣垂在身侧的手被他一把握住。
她甚至还来不及厘清聂左的意图,已经被他连拉带拽地塞进了车里。
“柯一诚住在哪里?”
他贸然发问。
邵欣欣面露讶然,连哭红的眼睛里都蓄满疑惑,“你干嘛问这个?”
“我带你去找他说清楚。”
聂左淡声道。
邵欣欣眼角眉梢的疑虑霎时被错愕取代,她像看怪物一样,干瞪着聂左。
这男人不是疯了吧?!
**
聂左没疯。
事实上,他清醒得很。
能不能忘,又或者能不能继续爱下去,两人见到面便知答案。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邵欣欣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他不如替这个笨女人来个快刀斩乱麻,干脆又利落。
这就是聂左,习惯于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最复杂的问题。
车往回开,聂左走得还是来时的路,沿途的那些景物就像是倒带一般,再次掠过车窗,从眼前飞逝而过。
如果说,来程,是一段没有目的地的旅途,是一种逃离,是他带着她逃离悲伤。
那么,回程的目的地十分明确,是一种面对,是他带着她直面悲伤的症结。
歪头睥睨着窗外浸淫在暮色中的光影,邵欣欣无数次打起退堂鼓,她想跟聂左说“要不算了吧”
,“还是不去了”
……
可她一转头,却只看见聂左那张轮廓冷硬的侧脸,完全不是有得商量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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