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东窗事发,韩镜严厉责罚、太夫人唉声叹气,她自食恶果、惶惑无助之际,追悔这些错处,实是情真意切,字字含泪。
韩镜边泡茶边听她悔过,因她提起韩蓉来,不免神色微动。
“这件事,也是我素日疏忽,没能对你多加管教指点。”
他叹了口气,叫唐解忧在对面蒲团坐着,借着一壶清茶,慢慢教导。
唐解忧便一声声的应着,又含泪说追悔莫及,这些教导必定记在心里。
祖孙俩直说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韩镜再冷硬悍厉的心肠,也被女儿遗孤的眼泪泡软了。
唐解忧见机,肿着一双哭红的眼睛,“解忧已知道错了,往后也会按外祖父的教导行事。
求外祖父收回责罚,别赶我出府好不好?不管跪祠堂抄佛经,哪怕是去庙里吃斋茹素面壁思过解忧都愿意!”
“外祖父知道你的心思。”
韩镜叹气,却没半点松口的意思,“这回在内在外你都犯了大错,姑息不得。
往后这儿仍是你的娘家,若想回来住住,随时回来。”
“那天的事确实是解忧的错。
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会乱了方寸,可是外祖父,你可知道我为何这样做?”
唐解忧垂着泪,不待韩镜回答,便哭道:“是表哥。
他从前对谁都冷淡,可是自打取了傅氏,却像变了个人。
解忧确实不该,但他也……”
她的女儿家心思韩镜并不想听,只皱眉道:“变了个人?”
“是啊。
外祖父您还不知道,表哥那厨房不许旁人碰,却允那傅氏随意进出。
先前我跟傅氏起龃龉,他也不问青红皂白,尽护着傅氏。
听说五月里从河阳回来,他不急着回京,反去金州傅家耽搁了许多日。
我实在是怕他……”
唐解忧咬了咬唇,没敢再说儿女情长的事,只顾垂泪。
韩镜果然面色微变,沉吟半晌,叫唐解忧先回去,却只对着茶炉端坐。
那傅氏在韩蛰心里,果然不止是个摆设?甚至韩蛰还曾耽误公事,去金州傅家?
这可跟他最初说的截然不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