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我赶快把小狗从笼子里放出来。
有人在火车站等我们,一位大叔说:“祖祖,你终于到了,我们就等你了。”
大叔也不问一问,就抱我,说:“这就是那位小姐,哎,她真漂亮。”
我嘴上说谢谢,谢谢,心里说,大叔你抬举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一坐火车一长途旅行脸就发黑大叔你睁眼说瞎话。
我没弄清楚状况就跟着祖祖一起叫于勒叔叔。
哎呀,熟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这么巧。
坐在车上我问祖祖,怎么原来有亲戚在这里?祖祖说:“是于勒叔叔的女儿,我表姐的婚礼,明天举行,爸爸妈妈在意大利,欧德出差去了成都,我代表全家出席。”
“那你不早说,我应该打扮一下。”
祖祖看看我:“挺漂亮的啊。”
这是一个比蒙彼利埃还要小巧古典的城市,我们开车不多时,就从火车站来到了城市郊外的农庄,虽是黑夜,仍可见茂密的植物掩映白石砖墙。
大叔把车停在门口说:“先去厨房见婶婶和你姐,她们给你们准备了吃的。”
我就跟着祖祖,进了小楼,在古典简朴的房子里七转八转,刚看到红头发的美女,刚闻到肉味儿,就听见祖祖一声大笑,跑过去把美女抱住:“哈哈,你这下好了,你结婚了,下一个就是欧德了。”
抱完美女又抱美女的妈。
不仅是抱,又抱又亲,我想起小时候看的动画片,有个搂抱怪物,法国人肯定是原型。
陌生人我抱着狗在一边跟着乐。
祖祖抱够了,把我介绍给这两位。
啊,是婶婶和新娘子。
我说,恭喜恭喜。
然后我被热烈拥抱。
行啊,大家一起来,也不差我这一个。
简单吃了饭,聊天儿,我跟她们说,我来法国做什么什么的,我是这样这样认识费兰迪姐弟俩的,我们相处是如此如此好的……祖祖在一旁边跟狗玩,边一句接一句的溜缝。
“对,她跟欧德是同学。
对,她在保罗瓦莱利念翻译。
厉害吧,是,这里中国人不多。
有意思吧,我在巴黎还见过她哩。”
我说:“祖祖,干脆你当我的发言人吧。”
“行。”
婶婶笑嘻嘻的说:“真是的,祖祖平时都最不爱说话的。”
红发美女新娘子说:“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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