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冯俏问。
章年卿道:“此番我入阁是冲着首辅之位去的。
我既烧了给外公的信,便定不会让陶家重倒刘家的覆辙。
无论如何,我定然要站在谭宗贤的位子上,护陶家平安,护你母子平安。
这是我身为男人唯一能做的事。”
冯俏怔怔看着他,章年卿见她目光软濡的可爱,像明稚一般纯净。
一时心动,低头吻了吻。
继续道:“此次刘俞仁入阁,怕是要走谭宗贤的路子为父报仇,这么一来便也是冲着首辅之位去的。
自古以来,首辅只有一位,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必有一争。”
“皇上怎么会让他做首辅。”
冯俏嘟囔道。
“皇上又怎么会让我做首辅。”
章年卿笑道:“俏俏,比起已死的刘宗光。
外公还在河南称王称霸呢。”
他慢条斯理的不饶人,“朝廷选人,本就不是谁合适选人。
只是时机到了,有些人不得不扶,另一些人便不得不压。”
冯俏哑然失笑,是啊,当初小睿不就是在这个情况下恢复皇子之位的吗。
章年卿突然问了冯俏一个问题,带着刁难的意味,“若我真的和寿哥争起来……”
“天德哥,这种问题好没意思。”
冯俏打断他,“从九岁开始,你就看着我长大,我是什么样,和什么人有没有什么瓜葛,你不清楚吗。
你一定要拿这些虚无缥缈的事,反复来问我。
不可笑吗?”
章年卿看着冯俏泛着薄怒的小脸,闭眼道:“你说的对,是我小心眼了。
我错了,不该反反复复提陈年老账。”
“不是陈年老账。”
冯俏深觉无力,发急道:“难不成你觉得我一个不到九岁的小姑娘,会见着外男就喜欢,见着刘俞仁就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章天德,你讲不讲道理,是,我是故意拿寿哥气过你。
但只是说笑啊,你当时也不在意的。
你现在怎么,怎么……”
怎么就像钻牛角尖一样,隔一段时间就要翻出来提一提,醋一醋。
冯俏疲惫道:“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寿哥在我眼里和穆行哥他们是一样的。”
“我信你。”
章年卿涩涩道:“我怎么会不信,你九岁以后的事我都知道。
你见着我的时候还没开窍,这些我都知道。”
他自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总是觉得,当年我要不是阴差阳错得了解元。
也许至今都不会和你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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