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上高台扮花帝,
落入局中成暗棋。
曾愿胁下生双翼,
到底身披优伶衣。
人间是个大棋盘,有执棋人,就有人不免要成为棋子。
——题记
高楼虽高却并不大,这地方本就不是一个适合会客的地方,如此高耸入云又如此狭小的高楼上只适合闲人寻愁觅恨或者是愁人偷得片刻清闲。
这栋小楼已经建成许久,之前苍苍很少来,除了春秋两季看花看叶之时她才偶尔上来。
可是最近她却来得很频繁,无人之时她几乎一整天都待在上面。
冬日的楼兰有花开却总不如春日柔美,冬日的楼兰同样有落叶却总也不如秋日的潇洒大气。
她总是忍不住望向长安的方向,仿佛真能看到一般。
这只报晓鸡果然不是凡品,没有加入太多的调料就已经香气四溢,到最后清水也舍不得再多撒点孜然。
清水想必都皇宫的酒窖也曾认真格物过一番,不然也不至于对里面的一坛一罐都了如指掌,这一回偷出来的酒也是醇香异常。
当那两坛合抱大小的酒坛从纳戒中提出来之时,这一夜已经注定不醉不归。
有四境剑痴的剑罩保护,虽然皇宫之内高手众多,可是也绝不必担心一些阿猫阿狗前来扫兴。
虽然在那几位传奇般的人物面前同样没有任何遮掩可言,但是那等境界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功夫管这些年轻人的私生活。
夜,已经过了三更。
人,已经醉了七八分。
苍苍似乎已经完全醉了,她一个人挤在一处面东的角落。
谷舞忽然开口道:“那么多公主,为什么魔主大人就偏要苍苍去?”
他像是自言自语,所有人又都好像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一致选择了沉默,连最话痨的清水此刻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坐到苍苍边上。
“因为我们魔族落后其他种族太多了。”
苍苍非但没有睡着,反而清楚地听到了谷舞的话。
“所以就要发动这种必败的战争,又厚着脸皮把自己的女儿拱手送出?”
谷舞借着醉意已经有了一些怒意。
“我知道他在下一盘棋。”
“一把烂棋!”
谷舞嚯地站起身来盯着紧闭双眼的苍苍厉声道:“你难道就不会反抗一下!”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有些过激了,说完又闭上嘴默默坐回原位。
清水这才努嘴道:“你那么生气干嘛,背井离乡的又不是你。”
“我们安逸太久了,是时候伤筋动骨疼一疼,清醒清醒了。”
“可是。”
“总得有人该为此买单。”
谷舞还未说完,苍苍已经打断了他,谷舞不再言语。
林木木三人始终都没有说话,他们是圣裔人,本就不适合参与讨论人家魔族的家事,更何况,魔族的敌人就是圣裔一族。
然而他们是朋友,作为朋友总要说些什么,也总会说些什么。
先说话的是柳如烟,她只浅浅说了一句,
“等那时候我们也跟着回长安。”
“不重新往西去了?”
苍苍已经睁开眼睛,深蓝色的瞳孔在酒气的熏陶之下显得异常的妩媚,当这双眼睛与人对视之时心魄都要被勾走一般。
柳鹤兰抢先回答道:“那个家伙像风一样飘无定所的,就随他去吧,算算日子也好久没回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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