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冷水一激,徐动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看清面前这两个人,打了个冷战的他倏然便冷静了下来。
之前审他的那个人他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上)又是一年秋高马肥时。
每到这一时节,草原上各部族的首领都会带着养精蓄锐的马匹和骑兵,南下到各边镇骚扰一个遍。
那些坚城他们自然是过而不理,但那些大城周边的村庄以及小县城等等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但凡一过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就要来了。
甚至连西北边墙那些连成一线的堡垒,往往也是从守将到兵卒全都提起了十万分小心。
说是相互呼应,但一旦虏寇大军真的袭来,一个堡垒能支持的时间决计够不上别地赶来救援的时间!
更何况机动兵力都是有限的,等到各镇大军真的开来之际,那些虏寇必然不是一击得手扬长而去,就是已经深入后方劫掠,竟是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这些年,随着朝廷在诸边加大投入和军将整训,这种局面渐渐有所改观。
这一年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同,但对于领兵的脱火赤而言绝非如此。
达延汗巴图蒙克尽管仍是雄心壮志,但他的身体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
而乌鲁斯博罗特未死的消息传遍各方,更是和火筛一块内附陕西三镇之后,草原上一度被压制的各部蠢蠢欲动之势自然更加严重。
巴尔斯博罗特虽则有一些父亲当初的手腕,但却没有满都海那样坚强而勇武聪慧的女人全心全意辅佐,因而即便大汗的其他儿子已经领了左右三万户,可权力还没有完全聚拢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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