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酸奶?饼干?坚果?这都不是他爱吃的啊!
从前她把核桃杏仁什么的剥开了,给他吃纯粹的果仁儿他都不吃,喂到他嘴边了逼着他才给面子吃一口,饼干酸奶之类的就更加了……她捧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笑了笑,“你转性了?”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微微翘了翘,“没有,我儿子放在这里的。”
初心儿子?!
有那么一瞬,时间停止,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连车窗外的雨声都消失了,眼前只回放着刚才他唇角微弯时的容颜,这是她我背你她把自己做过的手术列举出来,然后想了想,“不过,神外我没有主刀,只是做一助,我算很幸运的了。”
他一直默默听着,直到她说完,也没发表看法。
她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低头吃饼干的时候,他才又突然问了句,“上台怕不怕?”
她回忆了一下宁老师,明天见熟悉的肩背,虽比从前显得单薄,却依然那么宽阔,只是,无论是背着她回家的宁学长,还是喜欢趴在他背上的流筝,都已经不在原地了。
她脸上笑容的弧度已经延展到最大,“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走入水中,下过雨后的气温略低,水漫上脚背,还是有些凉的。
她没有停,一步一步走向更远。
直到水淹没膝盖了,她才回头,看见他还站在原处。
她努力地笑着,朝他挥手,大声喊,“宁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宁老师。
只是宁老师了。
至谦,我爱你,就像花开过。
花谢了,还会结果,生命还会有下一个丰硕。
至谦,再见。
她看见,雨后都市的霓虹里,他的眼睛依然比街灯更明亮,似乎,他在灯火辉煌中朝她微笑,模糊得好像他从没笑过一样,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家的路还有很远,她会转身,会继续一个人走。
回到家里,裤子湿了大半截,妈妈裴素芬却一直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
她知道妈妈存了什么心思,却只当不懂,默默洗了澡。
裴素芬给她把热好的饭菜端来,借机开始盘问她,“筝儿,今天第一天去北雅还适应吗?”
“嗯。”
她简单应了一声,知道接下来的问题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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