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也没办法,小弟都叛变了,只能答应呗。
“行,孙氏何氏你俩就继续忙自己的事。”
给众人简单分工完毕,田雯又道:“接下来老二两口子,明日跟我去镇上卖猪,你们自己都搁家好好的,孙氏做饭。”
“咱家劲往一处使,争取今年把卖掉的田再给赚回来。”
待说完总结性发言,田雯心情激动起来,她前世一直想模仿一句话,却无处施展。
霸总附体,虎视全场,“谁同意谁反对。”
众人摇头,您说的都挺对,也没给我们留反对的余地啊。
田雯也没了兴趣,索然无味,最后道:
“那行,以后咱家人心里只要有不痛快不满意的事都可以在会上说,咱们绝对秉承公平、公正、公开的透明化,散会。”
其他人都准备走人,孙氏眼睛一亮,不满意的事可以说?
她赶忙起身,“娘,儿媳有话说,您拿我零……”
田雯一愣,这是有人准备挑战自己的权威啊,决不允许!
“补充一点。”
田雯打断孙氏的控诉,“我作为会议发起人以及裁决者,拥有一票否决权,也就是说,我认为你说的不对,那就是不对,你说了也白搭!”
这一手玩得孙氏脑瓜子嗡嗡的,她不服气啊。
婆婆你刚刚还说公平透明了!
公平指我觉着公平,透明指单向透明,田雯理直气壮,故作大气道:“孙氏你说吧,想说啥?”
孙氏心头滴血,缓缓摇头。
“没事的话,都洗洗睡吧。”
老赵家第一次家庭会议,皆大欢喜,圆满收场。
翌日。
田雯起了个大早,带着儿子儿媳几人三下五除二将还在呼呼大睡的老母猪捆好抬上板车。
见过牛拉车、马拉车、驴拉车,那你见过猪拉车吗?
猪躺着,他们拉车。
本来家里以前还有头老黄牛驱动器,百公里一捆草。
现在嘛只能靠他们娘几个自己拉。
赵伯宽站一旁搓着双手,一脸歉意。
因为老黄牛被他输了,拉去还赌债了。
“娘,我也跟着去吧,我来拉车。”
你还拉车,你拉倒吧,你那小体格子,连二赖子他娘都干不过。
但儿子的积极性不能打击,孝心是好的。
田雯抹掉额头汗珠,老母猪挣扎起来劲不小,按住它费老鼻子劲了。
她对大儿安慰道:“你还小,等你长大点的。”
“娘我好了,咱走吧。”
老二把绳子往肩上一搭,示意可以出发了。
赵伯宽望望娘,再望望跟熊瞎子似得老二,欲哭无泪。
娘,我才是老大啊,您嫌弃我就直说。
从朝阳村到夕阳镇有多远,这个时代的人脑海中没有标准量化的概念,就单从名字上来看吧。
一个朝阳一个夕阳,你看村名和镇名就知道,两者距离指定不近。
儿媳儿子老娘,这三人组合,从出村开始,田雯估摸着得走了一个时辰了。
天上洋洋洒洒飘着雪粒子,碰上热气腾腾的体温,整个人都变得黏糊的。
忽又一阵冷风袭来,连打哆嗦咬牙关,发丝眉稍都能挂上霜。
“娘,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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