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记忆卖掉了。
我从没想过这些记忆可以用来换钱。
孙越也大可以私吞这笔财产。
但出于记忆提取实验时双方签署的保密协议,或是出于他的道德原则,他特意来告知我。
他们给了我支票,我最好尽快取出来折成现金,以免对方反悔。
伴随着购买合同的还有一份为期两年的工作合同。
对方的要求是两个合同必须一块签。
因为要确保被我售出的记忆可以正常利用,但我是甲方,对方如果不进行双倍赔偿是无法单方面结束合约的。
我又在房间里躺了一天。
第二天,支票给寄过来了。
孙越通知我去上班。
我第一天去“大脑”
上班。
这一周是入职培训。
新入职的员工会被各自分成小组。
先进行破冰,再相互磨合,如果配合的很好就会成为长期搭档。
工作内容是负责协助管理“大脑”
管辖各个片区的秩序。
每个组有三个人。
同期入职的有二十七个人。
负责我们一周入职的总共有两位导师。
分配组长是看志愿的,我们组的组长叫陈源。
我显然做组长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另一个人又好像和陈源很熟的样子。
导师会派发给每个组长每天训练的任务,由组长自行组织我们完成。
当日的培训结束后,组长需要向导师回报训练情况。
我领了工作证,被分配到一间会议室,看着组内的结构,其他两个人已经到了。
陈源看到导师领着我进来。
他们说欢迎,一边鼓起掌来,明明只有两个人,他俩却创造了一种相当热闹的氛围。
“听说你有精神病史?”
陈源笑着问,他笑的时候有虎牙。
另一个组员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礼貌吗?哪有上来这么问的。”
他叫欧越童,站起来的时候比陈源要高一点。
陈源给我一种正经人问不出正经话的感觉,他和欧越童的目光再次接触,接着俩人开始面对着笑。
“谁说的?”
我问。
“哦,他逼我问的。”
陈源指了指正在跟自己两手相扣推拉着的欧越童。
欧越童抬头看了我一眼:“不是有入职测试嘛,组员的测试结果组长都会看到。
我们看你在这个问题上打了勾。”
“不严重,很早的时候了,而且很快就出院了。
所以我早都忘了。
不过因为要如实填写……”
破冰在渐渐变成了他们两个人聊天留下我自己围观他俩聊天的尴尬场面中结束了。
小组破冰结束之后就到午饭了。
陈源这时候看了一眼时间,问我要不要一起,我想了想,拒绝了,比一起坐在办公桌上聊不上来一句话更尴尬的,就是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只能低着头吃饭,不说话。
公司建筑走的是工业极简风,食堂的墙和地板一样刷白。
但食物的种类很丰富,甜品里糖放的都很足。
道理上是不能吃太多,但偶尔一天多吃点应该也不要影响吧。
我注意到陈源和欧越童坐在一起。
我坐在一张空桌子上,这个时候,一个染了浅绿色长发的女孩走过来,坐到了我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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