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就知道了。”
敖泽回答。
————————觉醒就在这时,海因里希忽然背一挺,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敖泽。
他凹陷的绿眼睛睁得很大,大得敖泽能看清楚里面金色的纹路,里面闪烁的光好像两团疯狂旋转的金色火焰。
海因里希的脸热得发红、发烫,脖子上暴出一条青筋,仿佛有蓝色的虫在他白皙的皮肤下蠕动。
敖泽一把将海因里希昂得高高的头揽进怀里,用手掌轻柔地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安抚:“没事,没事。”
海因里希滚烫而湿热的额头很快就打湿了敖泽的前胸,他如小兽一般痛苦的嘶吼声回荡在地下室狭小而封闭的房间。
敖泽将手指微微张开,如玉的指根没入海因里希的金发,轻柔地梳理,一下、又一下。
在肉眼可以看见的范围,敖泽指尖旁的空气轻微扭曲了。
随着敖泽的动作,海因里希的呜咽由大转小,终至无声。
怀里的人紧绷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下来,敖泽才终于停止了动作。
他将海因里希翻转过来,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袖子仔细擦去了他额头的汗珠。
怀里的人像一只精疲力竭的小兽,已经陷入了昏睡。
只是海因里希的睫毛轻微颤抖着,在梦里也并不安稳。
敖泽想起替海因里希疏通血脉的那一天,他因为身世而黯淡的绿眼眸,还有那如同覆盖着金色薄雾的血液中无数道黑门。
这本是种无解的西方诅咒,如果没有他的神力的话。
可后来,当利刃般的尖角抽出身体,巨翼逆风而行,海因里希的兴奋和开心也不是假装的。
他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雀跃过。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敖泽握住了海因里希紧握成拳的手,如果他的疏导打开了什么禁忌之门,那就让他们两人一同来承担这个后果。
“utt……”
海因里希如玫瑰花瓣形状一般的薄唇微动,敖泽俯身过去详听,海因里希念叨的是:“母亲……”
我的父亲是一头火龙,母亲是一条美丽的白龙,他们是路德维希·冯·达亨和他的妻子艾丽莎殿下的侍从和女仆。
亲卫们在古堡的大厅里发现了我的母亲,她白色鳞片上染满了鲜血,可是肚子下面还护着刚刚出生没多久的自己。
可是,原来竟然不是这样。
海浪拍打着礁岸,灿烂辉煌的水晶灯,女仆为怀孕的艾丽莎殿下送上精致的甜点。
海因里希能看见迈森瓷器边缘精致的花纹,能闻见奶油蛋糕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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