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赵开瞪了林非献一眼:“好,不是你,那你嘴上的胭脂哪儿来的?”
经赵开这么一问,上官绾瞬间找到了堵她话。
“可别随意拿出什么劣等胭脂出来充数!
我看得出你嘴上的胭脂外面是买不着的,里面掺有名贵的珍珠粉,才会有这么漂亮的光泽。
你一个贱奴哪儿来这么好的胭脂?难不成,你要说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
四周登时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孟鹤棠身后的钟静看得急火攻心,已不知是看咱们小肉一怎么用自己的智慧扭转乾坤!
或许会有小可爱觉得不知孟鹤棠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什么不挺身救小肉一,这些后面都会慢慢揭晓答案的~~小可爱别急哈!
出乎意料钟静见上官绾又给唐幼一下套,啧一声凑到孟鹤棠耳边:“要被宰了!
还等什么?”
这回,孟鹤棠那张呆板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只见他鼻子轻轻一哼,低声回:“宰不了。”
钟静皱眉。
宰不了?他是说他早有安排,没人能对唐姑娘怎么样吗?还是说上官绾没宰人的本事?“胭脂我会拿出来。”
唐幼一不急不慢说着:“但是,请小姐先告诉小奴,您的胭脂是什么模样的。”
听到这句话,在场好些人瞬间意会她话里暗含的意思,不由暗讶这看起来呆呆的小女仆,居然有点胆略。
尤其是林非献,显然没想到她的聪颖,看向她的目光透着些许吃惊。
然后,他看了眼上官绾身旁的孟鹤棠。
他还是那副困惑的蠢模样,和周围那些围观的人一样,只要谁说话就看向谁,麻木又愚钝。
林非献不由想起父亲说的话。
孟均当年将年幼的儿子送离身边,不是因为教子无方,事实是无奈之举,因为有人逼迫孟均将儿子过继给他们。
而逼迫他们的人,就是上官家。
是什么令上官家如此中意这个孟鹤棠呢?还是年幼之时便开始了。
也不知是这孟鹤棠善于伪装,还是本来就浅薄,至今都没看出他身上有任何过人之处,平日里除了做上官绾的一只狗,便什么都不是了。
除了他第一次来上山书院那次,被他撞见……林非献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唐幼一,接着又放回孟鹤棠身上,嘴角闪过一丝狭促笑意。
而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被一个贱奴识穿的上官绾此时别提有多难堪,色厉内荏地瞪住唐幼一。
“为……为何要告诉你!
你又在动什么阴险心思?不敢拿出来就是证明心里有鬼!”
说着就转向赵开:“她在砌词狡辩!
绝对是她没错!
大人应当对她搜身,将她带回衙内严刑逼供,自然她就招了!”
听到严刑逼供,赵开林非献迟疑了。
法规上,是不允许对未及笄的姑娘随意严刑逼供的,况且,这小姑娘的要求合情合理啊……“我只是想证明我的胭脂和您的胭脂不是同一个。”
唐幼一看向一脸犹豫的赵开:“总捕大人,只要我能证明,便能洗脱嫌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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