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城外雪崩了,两个村庄都被埋了,官道也都被堵了,现在城里都已经闹起来了!”
林哲远沉声说道。
江清越和周睿安脸色都是一变。
周睿安道:“走,出去看看。”
几人走出房间,客栈的大门已经被掌柜的关上了,还用不少的桌椅抵住大门,这是担心外面有灾民闯进来。
林哲远跟掌柜的打听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现情形很不乐观。
“城门被封住了,可是城里店铺里的做工的工人,都是这次受灾村子的村民,一家老小都在老家,听说雪崩了,都跑到了县衙闹了起来,逼着官府去救人呢。”
江清越眉头一沉:“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竟然不去救人么?若是事情闹大了,县令就不担心上峰降罪么?”
周睿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林哲远苦笑着道:“清越,你太天真了,所谓官字两个口,这下面的情况,不都是当官的怎么说怎么是,到底死了多少人,还不都是县令写的数目?别看现在灾民们闹的欢,只要抓了几个领头的,杀鸡儆猴,其他人也就都老实了。”
“他们竟如此嚣张?死了这么多人,也是他们能息事宁人的么?”
江清越很是震惊。
林哲远叹了一口气,江清越虽说聪慧机敏,但到底还是江湖阅历太少,像这样的情况,本就是司空见惯的,偏她却觉得震惊,也不知她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对官场的事这么不了解。
“所谓民不告官,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林哲远看了周睿安一眼:“都是平民老百姓,谁又能为他们出头?当街拦轿告御状的事,那都是戏文,民告官,先要挨上三十大板,就算能挺得过去,人也没了半条命,谁敢去告状?”
民告官是要先挨板子的,这是一个非常理直气壮的悖论,按照定下这条规定的人所言,若是连三十大板都挨不过去,可见也没什么冤屈,若是平民随随便便都可以去告官,这当官的每日也不用做别的,光等着当被告了。
江清越听完,脸色铁青,她出身市井,也算聪慧过人,但到底没经历过官场上的事,如今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意。
“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看着?”
江清越不禁问道。
林哲远沉默了下去。
江清越提着长枪就向外走:“我出去看看。”
周睿安和林哲远也跟了上去,外面的情况比他们想像的还要糟糕,城中的不少受灾村子的村民几乎把县衙都给包围了,外面足足有四十多号人,但是县令依旧是避而不出,根本没有露面的意思,倒是有不少的衙差在外面维持着秩序。
可是村民们情绪激动,要不是对官府还有几分的忌惮,估计他们已经要闯进去了。
“为什么不出去救人?”
“李大人呢!
他是父母官,怎么不出去救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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