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温玉软,娇媚如斯。
片刻之后,刈楚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忙不迭地撒了手,却又害怕着她倒下,便伸了手再次搀扶住他。
少年低眉顺眼,呼吸微微有些发乱。
芸娘也忙跑过来,着急地问:“姑娘身子可是不舒服,今晚能不能去?”
如今身子就这样娇弱,若是到了晚上,等那如狼的男人扑上来时,姑娘着柔弱的身子骨怎能挡的住!
姜娆闻声,缓缓站直了身子,咬了咬牙:“去。”
能去。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不去?既然方才她已经遭过一回罪了,就能忍受住遭的今夜的月光极为细碎。
她正坐在轿子中央,微微阖着眼,手里紧紧抓着那壶酒,玉指在上面轻缓地摩挲着。
脑海中,还是七婆婆先前的那句话。
那离魂香,再加上这春酒……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她将手中的酒拢入袖中,右手将瓶身攥紧了,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同行的人因为受到了刈楚的恐吓,都将这轿子抬得稳稳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刈楚同另外三个人稳稳地抬着轿子,使得那轿子行得又慢又缓。
不知过了多久,姜娆终于挑了帘子望向窗外,瞧着那孩子的背影,轻轻道:“阿楚,你不用抬轿子,让那个小哥抬着便好了。”
“阿姐,你不要动,”
轿子那头的少年低低地应了声,“那人毛手毛脚的,换我抬要更稳一些。”
“不要紧的,”
姜娆连忙又将车帘掀得更开了,回道,“我现在身子不疼了,颠一些也没关系的。”
“有关系。”
那头又低低开了口,“阿姐你坐好,其他的不要管。”
见着那孩子如此倔强,姜娆轻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转眼间又想起他后背的伤来。
脑海中不禁浮现了她第一次给他上药时的情形来。
手指慢滑之际,她抚平了他背后的千疮百孔,眼中是他右肩胛处的一块月牙形胎记,和淡淡的陈年旧疤。
想到这里,她的心兀地一紧:“阿楚,你背上还有伤,莫使太大力了。”
那人毫不犹豫地出声,“阿姐,我不要紧的。”
“你抬得太慢,会误了时辰的,”
她无奈叹息,“若是误了贵人时辰,惹恼了贵人便不好了。”
果不其然,轿子那头的少年沉默了阵儿,又开口说道,“好,那我便抬快些,阿姐,若是你觉得坐得不稳了便说出来。”
“也好。”
见着拗不过那孩子,姜娆只好将手收回来,再次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怎么比她还要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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