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应声。
“那你知不知道,这对耳环,像极了一个人身上的胎记?”
胎记?她将眼轻轻眯起了,安静地听着对方再次出声。
“我应是没有同你说过,十四年前,前朝后宫曾因失了一个小皇子而方寸大乱,这位小皇子,是已故淳妃的儿子,是当今皇后的义子,睿荷殿下。”
“这位小殿下就这样离奇失了踪,姑母多次派人寻找也无果,此次姑母病重,卧于危榻之上,唯一惦念的不是当今太子,而是这位小殿下。”
“姑母同我说,这位小殿下的背上,他的右肩胛处,有一块胎记,胎记的模样,正如你的耳串。”
“是月牙的形状。”
他说得不急不缓,似是故意在保持着平稳的语调,那一声声讯息纳入姜娆的耳中,让她一瞬金呆愣在了那里。
良久,她攥着被子,颤抖着声音出声:“你是说,阿楚他是……是那位小皇子?”
“正是,”
谢云辞看着她止不住发颤的双手,道,“那孩子就是已故淳妃之子,当今圣上的十五皇子,失踪多年的睿荷小殿下。”
“怎……怎么会这样?”
她一时呆住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谢云辞看着她的反应,也没有吱声。
当知道刈楚就是他找了许久的睿荷殿下时,他也同此时的她这般呆愣在了那里。
一瞬间,万般情绪涌上心头,过往的一切如洪水般扑面而来,又如同一张大网把他狠狠地禁锢住,让他一时间忘了呼吸。
他差点……他差点把睿荷殿下堪堪打死!
昨夜,他站在那孩子的床榻前,安静地看着大夫为那孩子探着心脉,待大夫说出那句话时,他便如五雷轰顶了一般,一瞬间杵在了原地。
看着同样面色呆滞的姜娆,他难压心中的万般滋味,一瞬间,止不住地出声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谢云辞看着她,言语一时间竟支吾起来。
她的心“咯噔”
一跳,似是预料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要发生,竟直接上前,拽住了谢云辞的袖子。
言语之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只不过什么,那孩子他怎么了是,是不是……”
她眸光一暗,还是将下半句话说了出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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