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平淡的度过了三天,卫清淮去书院了,卫素素还没有回来,裴昕阳一大早起来看着三间大瓦房就自己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
这几天不是卫清淮做吃食就是刘静云做,一早裴昕阳大显身手了一次,勉强能吃,这贫瘠的时代,连辣椒都没有,盐是粗盐。
裴昕阳脑子里想了想,还是想吃细盐,可没有这门手艺了,唉声叹气了一会,连菜都不好吃了。
拿出家里的地契和卫清淮手绘的地图,去自家田地转悠了,麦子已经收回来了,卖得也差不多了,田里的稻米也成熟了,还有黍米,裴昕阳看着摇头,好忙。
地里还有菽[shu大豆]也要收回来,看着地里的农作物,怎么没有番薯,玉米,土豆,啊啊啊,好想吃烤红薯,爆米花,还有炸土豆。
裴昕阳漫游在田地间,突然眼前一亮,这是芋头还是藕啊?藕种的地方有水,芋头是种地里,那这就是芋头了,可以改善伙食了。
逛悠完后,看着冬萝卜要长大了,可还没熟,咽了咽口水,扒拉了几个芋头回家了,几百亩地,腰酸腿也疼。
裴昕阳再次感慨,这杨家祖业还真不赖,这都是小地主家庭了,怪不得卫清淮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卖地卖宅,这是完全能继承下去的家业,一年的收成也可观了。
裴昕阳看了看自己的嫁妆,居然有五百两银票,对于刘家这是所有的家当了吧,得好好留着,万不能动。
又整理了一下杨家的家当,这不可小觑了,两眼放光,怪不得一家都是读书人,还是去县城上学,还留书院,有点家底。
得见见那五个人,看给多少俸禄合适,庄稼该收了,村里人,见到就躲,方圆又不熟悉。
归置好后,裴昕阳到客房,关紧门窗,清了清嗓子,“你们在吗?”
飘出来的还是琼林,“女公子。”
“如今你们住哪里?”
“随处可歇。”
“你们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裴昕阳把一百两拿了出来,“如今,我裴家落败,你们还如此忠心。
这是你们的俸禄,你们走吧,买点地谋生,我已经没有多的银子付给你们了。”
琼林拧眉,“女公子不是要为裴家翻案吗?我们愿誓死追随。”
“为何?”
“女公子,我们并不是暗卫,是裴家死士,祖辈都是裴家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我们自愿效忠于裴家,为士,誓死追随女公子。
保护女公子的目前有六人,一人去年已逝。
我愿为女公子培养新的势力。”
裴昕阳心里暗惊,这还自愿?裴家十代还真不是白白来的,居然有人愿意自愿保护裴家后代,不计生死,再次感慨古代的情谊。
“可我没有多的银子付给你们。”
“女公子说笑了,入士第一天,主公给的,够几辈子了。
且每年还有俸禄。”
裴昕阳张大了嘴巴,然后又合上,几辈子都花不完?
每年还有俸禄,还是在上京城,看了看手里的一百两,默默的放回了袖子里,有些寒惭。
若收了庄稼,要用他们效力就得好好挣银子了。
“咳咳咳,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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