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阿倩一见到凤妍，便上来问道：“凤妍仙子，前些天说拜托土地公帮忙找的事，现在可是有消息了？”
经过这些天，凤妍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面对阿倩目光热切，有几分不好意思，“明日我让白泽去问问，晚上便可以给你消息。”
阿倩连连道谢。
察觉到高毓不动声色观察自己的视线，凤妍回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高毓不紧不慢地给凤妍的酒杯里斟满酒，笑得有几分艳丽：“仙姬发话，土地公那种小神也敢这么怠慢。”
凤妍垂眸道：“倒也不是，是我这几日忙忘了。”
她轻唤白泽，嘱咐道：“明日你去京城一趟，问问那的土地公，上次拜托他找的残骸可有消息？”
白泽满嘴的糕点，含糊说好。
凤妍吃饱喝足，准备出去走走，她来这里这么久，光顾着吃了，要说这鬼城的全貌都没看过。
高毓看着她沉稳离去的背影，沉思良久，旋即扫向一旁吃得找不着北的白泽。
“她怎么了？”
白泽“啊”
了一声：“谁啊，谁怎么了？”
“凤妍。”
白泽哽了一下，连忙喝了口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左右为难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她让不让我说……”
高毓瞥了眼白泽盘子里还没吃完的糕点，又淡淡地看向白泽。
白泽：！
！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白泽不放心，提前说了一句：“我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嗯。”
“其实是从人间回来之后，凤妍去找神武大帝，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夜启净。”
高毓想起凤妍出来时在绝境山外破坏结界的男子，想必他就是夜启净。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夜启净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拉着凤妍去忘情谷，一来二去的，她就恢复记忆了。”
高毓挑眉，果然如此。
若不是这个原因，怎么解释凤妍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毕竟自己先动手，被凤妍伤了之后，她还会愧疚地给自己道歉，现在……
白泽说了两句话就有点刹不住车，继续说道：“说实话，现在的凤妍，我都有点害怕。”
“嗯？”
“以前的凤妍多有人情味啊，虽然最终错付了，但那也不是凤妍的错。”
“要怪，只能怪夜启净和碧落两个人害了她，现在的凤妍，看上去冷漠极了……总之，挺让我害怕的。”
高毓垂眸抿了口茶，凤妍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白泽一口气说完凤妍和夜启净的故事，把夜启净从头到尾骂了个遍，对凤妍就是无尽的怜惜，总而言之，就是那对狗男女的不对。
高毓不置可否地听着。
直到白泽说累了，他站起身去找凤妍。
或许是出于同类间的惺惺相惜吧，和凤妍永生永世守在绝境山，好像也不是多难熬的事情。
高毓从春风楼出来，很快在中央的河道旁看到了正在擦长枪的凤妍。
他静静地坐到凤妍身旁，什么话也不讲，就这么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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