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减速了,哐当一声撞开了虚掩着的大铁门。
老亮找了个空脚的位置停车。
我下车与九斤准备锁门,翻开车斗的毛毡布,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好臭啊,都滴答水了。”
九斤捂着鼻子一阵作呕。
我紧锁眉头看了下,嗯?一个大编织袋向外渗着血水,滴答滴答的流向地面。
我掂下来一看,里面两大个塑料袋装着血肠,中间还有一些冰袋,早已融化,血水顺着袋子底部流了出来。
我赶忙系紧扔到了门卫室,对九斤说:“看来红枣没扔干净血肠,血肠的血水顺着车斗流了下来,给后面的丧尸引了路。
还好发现的早,不然丧尸还得追着咱们走一段。”
九斤无奈的耸耸肩,哎了一声,上车找出锁链把大门锁紧。
我又看了眼门外,尸群已经从远处中成路路口追了上来。
我赶忙跑上车对九斤说快往里面开吧。
安城市第三医院是家三甲医院,心脑血管和骨科这两个科室是出了名的好。
车子转过住院部的大楼,老亮对讲机讲话:“院内全是车。”
我想想也是,尸情爆发后,医院的人绝对不亚于火车站和飞机场。
大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被咬伤的,发热的,都涌进医院就诊,医院的系统直接瘫痪了。
我说那找个空位置停吧,离门诊近一些,方便一会撤退
猛禽刚停好车,尸群终于抵达了三院门口,所有的丧尸都趴在医院的栏杆处。
全部用脸卡住栏杆,伸出双手向里面抓来。
九斤抽出一根烟看着栏杆外不停抓挠的丧尸说了一句:“尸情爆发前医院人就多,这爆发后,人更多。”
老亮把房车停好,拿着枪刺与红枣走下驾驶舱。
这时车厢门也开了,老钱头拿着根铁棍也下来了,玉台抱着宝宝拿着弓弩跟在后边,看表情是在劝着老钱头,老亮与红枣也走向前去拦住了老钱头。
我一看就明白,老钱头这是要和我们一起去找她孙女。
老钱头激动的说:“别劝我,小舟都答应我了,带我一起去找孙女,现在到了,我必须要去找找,看我孙女还活着吗。”
玉台抱着宝宝耐心的说:“您在车里好好呆着吧,一会找到了就接回来了,您要是一起去,小舟他们不还得照顾您吗,您也看见了,这几次尸群太凶猛了,自己顾自己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呢,更何况您岁数也大了,让九斤和小舟去吧。”
老亮与红枣附声道:“是啊,不是不帮您找,是担心您的安全。”
老钱头拿着铁棍,挺直了腰板看向我。
我站在旁边想了想对众人说:“都去吧,玉台抱着宝宝也去。
现在外面丧尸已经把这围了,一旦外栏破损尸群一股脑的冲进来,又把房车围了,那车内的人必死。”
九斤点点头继续补充道:“对,丧尸进院围住空车,咱们可以等丧尸稳下来或者散去一些在抢回车。
但要是车里有人的话,尸群会循着气味攻击车辆,直到揪出这个人才会罢休。”
众人一琢磨是这个道理。
我接着说:“钱大爷,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就得听指挥,绝对不能凭着你爱女心切东闯西闯的。”
老钱头忙鞠躬点头说:“谢谢小舟,我一定听指挥。”
我忙拉住老钱头:“你可别鞠躬,您这么大岁数我受不起。”
说完众人又上车准备些应急背包和武器。
我和九斤打头,老钱头在我俩身后,玉台与红枣拿着弓弩站在老钱头身边。
老亮拿着枪刺垫后。
我们走进医院急诊科门口,我低身对后面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趴在玻璃门前向里张望。
急诊服务台区空无一人,借着应急灯的绿光向里面张望,有一些人影在科室门口来回晃动。
这时我发现厚重的玻璃推门右侧有一只带着口罩的白衣护士,在不停的用脸蹭着玻璃门,脖子上大片的黑色咬痕露出了气管,额头上血迹也已经干枯成痂。
我从台阶下来小声说了句:“保持队形都别动,我去旁边儿科门诊入口看看。”
众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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