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郎的尸体也已被送回钟家庄相认。
处理完这些,周涣和云湦辞别衙门去找师父。
云湦朝县令挥了挥手回头打开折扇。
那县令方才跟他谈了会儿,表示翫月城很想能和云家加大商业来往振兴翫月经济,他觉得不错,回去跟父亲提一提。
当官的能为民着想是好事,况且翫月城地理位置不差,云老爷不会不听。
听到云老爷的名字,周涣奇道:“对了,话说你怎么会跟着来翫月城游手好闲,云老爷的抽背作业你完成了?”
“自然是……”
云湦脸色一变,呵呵两声道山人自有妙计,摇了摇扇子,“对了,我刚才发现衙门飘着些东西,你注意到没?”
“唔,是雨师布下保护县令的法诀吧。”
云湦捏着下巴点头:“虽然森冷但气息纯净,不是邪物,应是出自雨师姑娘之手。”
“她是阴君,方圆十里没鬼物敢造次,正因如此伥鬼不敢对县令下手。”
云湦瞧了他两眼,道:“你果真变了。”
“哪变了?”
“以往你最不待见雨师姑娘,现今也知道关心人了。
还记得你刚上山时那么拘谨的一个人,其他人送饭给你你也不敢吃,什么都埋在心里,更别说去关心他人。
何况你自小对她颇有敌意,恨不得从未认到她。”
“……她因我负伤。
雪山路疾,是她背我下来,我非忘恩负义之徒。”
日光透过槐花打下来,落了一肩斑驳花影,周涣看着指尖划过的碎光。
“以前是我坐井观天,只因冷厉狠辣便厌她恨她。
可尘世繁华,一个人又岂是好坏对错区区四字便能涵盖的,以往是我固执己见。”
神祇将认得眼睛捏在前面,因此凡人看得清他人却看不清自己,因此大多数人严以待人宽于律己,若是做理中客时能审视自己,世间又将少去多少祸事。
云湦展开扇子,不过他是不爱将大道理挂嘴边的人,拍了拍肩安抚道:“错不在你,人非完人,别自挂包袱。”
他今天捏的是把江南春色扇面的乌骨泥金折扇,工笔手法,矿石颜料,空白处是大家的亲笔“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类得意之辞,与周涣等伤残人士并肩更显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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