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视角。
我本是东南亚的一名无国界医生,曾跟随医疗队在军阀割据的深山里在救助过成百上千名患者。
二十岁那年的一个下午,我突然觉得肌无力,摔倒在地。
检查结果很不好,是渐冻症。
父亲为了让我在纽约能有钱安心治病,接起了各种危险任务。
因为越危险,佣金越高。
很多时候,因为任务太过危险,手下的雇佣兵都不愿意接,父亲只能亲自上阵,
但我知道,我的这个病是治不好的。
某一天,阿隆叔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们父亲受了重伤,肺部被子弹打穿,大出血。
当天,母亲哭成了泪人。
如果不是为了我,母亲不必远走他乡,与父亲分开。
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病床前照顾他的,会是最爱他的母亲。
所幸,父亲的命被抢救了回来。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活下去了。
因为这个病根本就是无底洞,父亲拿命换来的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撑。
晚上,趁着母亲睡着,我独自离开了租所。
我给她留下了信,让她不要找我,回老挝去照顾父亲。
连带着父亲那笔拿命换来的巨额,我也全部给了她。
而我,拿着仅剩的3万美元,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
我想,某一天,我走不了路了,就在当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第一站,费城。
去的当晚我就被人打劫了,准确点说是我救了他,然后被他打劫了。
第一眼见到洪成的时候,男孩眼底的狠厉让我心头一颤。
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我比他大,对我来说,他可能还只是个孩子。
当时,他遍体鳞伤,我将他带回了出租屋给他吃的,并帮他清理伤口。
而他却拿刀抢走了我所有的钱。
面对他的持刀抢劫,我只是笑笑,因为我本身就没准备活下去了。
临走时,男孩说了一句:记住,我叫洪成,钱我会还你的。
我说:我相信你。
因为没钱了,我的旅游计划也搁置了。
但好在,父亲还一直给我打钱,我的生活还能继续。
突然有一天,洪成真得回来了。
他将三万美元还给了我,并另出了一笔钱,想要和我合租。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原来在读高三。
于是,我当起了他的私人保姆,一日三餐,一顿不落。
日复一日,他对我的依赖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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