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嘴角直抽,荤段子他在军中听得多了,绝对没有这句。
还有,这货绝不可能是易素尘!
甚至不可能是出身很高的贵族。
马车终于下了山道,平稳快速地行驶在路上,规律的车轱辘声宛如催眠曲。
云舒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谢景嘴角微抽。
真是个粗线条的家伙。
转头看去,某人睡得很香,脸颊红晕,带着几分可爱。
谢景挪到了他旁边,仔细看着。
说来可笑,对自己的脸,其实谢景很陌生。
从小到大他极少照镜子,顶多梳洗的时候,就着水面看两眼。
他知道很多人称赞自己容貌出众,却从来无感。
男儿立身当世,靠的是功勋才学,又不是以色侍人之辈。
但此时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头一次发现,原来这张脸真的很好看。
长长的睫毛,天生白皙的肌肤,唇瓣红润可爱……目光落在云舒唇上,谢景嘴唇微动,情不自禁想起了刚才的碰触。
软软的,暖暖的,就好像是上次在浴池里头,自己偷偷戳……那个的感觉,更多了一种甜软的味道。
说实话,并不讨厌。
意识到这一点,谢景感觉有些异样,这是他粮仓寒风刺骨,呼啸而过。
年节将至,原本最热闹的时节,整个京城却显出少见的萧条来。
不仅因为这槽糕的天气,更因为从一大清早开始,整个内城都显出不正常的紧张来。
禁军列队在街头急奔而过。
一个隐秘的传言,在消息灵通的高官贵阀中流传开来。
皇帝在天坛遇刺,重伤濒危!
通王府的后院,僻静的小天地失去了往日的沉静清雅。
紫虚真人来回走动着,几个道童垂手侍立在侧,心中暗暗纳闷,一向冷静的主人,竟然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是哪里不对劲儿呢?紫虚真人额头上沁出冷汗,为了今夜的大事,他反复卜算,每一次都是矛盾的结果。
究竟是吉是凶,自己最引以为自豪的卜算天机手段,竟然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参考。
湘阴郡公他们已经带兵攻向皇城,几家早就联络好的世家也已经调派兵马襄助,京城风云汇聚,自己却看不清楚未来的征兆。
正烦躁着,门外响起女子焦急颤抖的声音,“真人,真人,太妃求见!”
是崇善太妃的心腹女官,被引入院内后匆匆跪地,头也不敢抬:“真人见谅,是太妃从昨夜起,突感头疼欲裂,烦闷不安,请真人前去诊治。”
她声音充满了恐惧。
紫虚真人蹙起眉头,是天机变动剧烈,连崇善太妃都感受到了吗?他跟着女官去了太妃的寝殿,刚进大殿,就听见一阵惨烈的哀嚎。
脚步不禁一顿。
女官浑身哆嗦,比离开的时候更严重了!
其实前天夜晚太妃就睡梦中惊醒,心悸不安。
找了太医诊治开了一堆安神药材。
今晨又开始头疼欲裂。
偏偏通王却不在府内。
听着刺耳的哀嚎声,紫虚真人脸色一变,顾不得礼数,飞身冲入殿内,一把掀开帘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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