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吴峥上山吧,把我房中那把铁剑还给他,这诊金我是不能收了。”
谢时雨转过身,有些遗憾地吩咐小僮。
……夜幕降临,风声四起,谢时雨坐在竹舍中整理药材,一道凌厉剑光突然穿透薄薄的窗户纸,准确地刺向她的颊边,削断了耳廓后一缕碎发,牢牢钉在了她背后的墙上。
“阿颜为什么死了!
是不是你害死了她!”
谢时雨看向来人,惋惜的表达了自己的遗憾:“是我医术不精,没能救得了上官姑娘,害她情毒发作,力竭而亡。”
“力竭而亡……”
吴峥怔怔地听着,双眼渐渐泛红。
像是终于接受了上官颜的死,他喃喃问了一句,“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谢时雨拔出插在墙上的剑,放在吴峥手中,淡淡地道:“情毒发作是什么样子,你应该见过不少。”
吴峥猛地一痛,抬起红通通的眼睛:“也好,她终于解脱了,再没有人逼着她活了。”
果然如上官颜所料,不能将她自尽的消息告诉吴峥,他可以接受她不治而亡,却不能接受她自寻死路。
爱上吴询,为了吴询求死,这是吴峥永远不能接受的。
上官颜临死前求她隐瞒这件事,何尝不是明白吴峥心中可笑的执念。
至于他还爱不爱上官颜,这个问题,上官颜不想知道,谢时雨也不想知道。
又过了一日,谢时雨将上官颜火化,骨灰撒在黄泉谷山脚下,为她和吴询立了个衣冠冢。
这应该是上官颜的心愿,生生世世,都和吴询牵连纠缠,不分彼此。
……乌凤崖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谢时雨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因为师傅定下的三月之期已到,再过不久就是新任谷主的继位仪式。
谢蕴,叶度还有出谷的各位同门弟子都要回来,这其中包括曾是她竞争对手的大师兄玄渐。
其实她一直不太明白玄渐为什么要回来,因为他离谷时掷地有声的话语和决绝的表情都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不会再回来了。
当不成谷主的玄渐根本没打算屈居于谢时雨手下,这对他来说是耻辱的。
听师姐梁浅说,是小师叔叶度专程去晋国请的玄渐,其实玄渐能不能来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相反的,她认为玄渐还是不来的好,因为以他的性子,难保不会在继位仪式上给她惹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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