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特意寻出一整套高中课本,还准备带回家去,是为了什么?男人眼前浮现出那天她去给他送饭,他说高考可能要恢复了时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徐朵没注意他的神色,收拾好东西,又挨个通知几个徒弟的家长今晚的课暂停,明天开始习武的时间都改在晚饭后,跟着男人回了学校家属房。
庄振宇早提前将大屋的炕烧上了,晚上徐朵照旧打坐半宿,睡半宿,倒还算适应良好。
衬衫“找我?”
那邮递员似有一愣。
“对呀。”
徐朵声音依旧娇娇软软,听着就让人不自觉卸下防备,“邮递员同志,我之前还托你帮过忙来着,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没。”
那邮递员面上露出些微尴尬,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眼,压低声音,“这不在学校门口吗?你也不怕旁人看到?”
“怕谁看到?我先生吗?”
徐朵一笑,露出颊边两颗小小的梨涡。
简陋的乡间土路上唯有她明眸皓齿雪肤丹唇,容色太盛,一时间竟让人有些不敢逼视。
那邮递员不禁垂了垂眼睑,总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正此时,却听对方的声音幽幽飘进耳中,“我让你帮我隐瞒那件事,你泄露出去了吧?”
他一惊,“你说什么?”
徐朵抬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视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来岁、中等个子的年轻邮递员,像是能望进人心底,“我先生知道我截下了他的信,还和家里联系上了,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没、没有。”
他眼神有瞬间的躲闪,但很快镇定下来,“不是我告诉你先生的,我可以发誓。
何况我也不认识你先生,怎么告诉他?”
“说得也是。”
徐朵一副有些动摇的模样,不解地嘟囔:“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可能是从其他地方听说的吧。”
邮递员暗暗松了口气,道,“备不住是他家里见写信没人回,找到了这边的电话,你该去问问大队书记才是,这个我真没往外说。”
“行吧,有时间我去问问。”
小姑娘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果然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那邮递员就说自己还有信要送,趁机离开了。
结果走出没几米,自行车就颠簸起来,前车胎还开始漏气。
他停下来查看,发现气门芯竟不知什么原因不翼而飞,到处找也找不到。
没有办法,他只好推着车子,打算找一户家里有自行车的老乡,问问有没有气门芯和打气的气管子。
谁知又走出一段路,后车胎也瘪了,这回气门芯没丢,内车带破了。
他看过之后瞬间苦了脸,只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简直倒霉透顶。
却不知身后不远处,小姑娘在心里冷哼一声,悄悄收回了御物术。
徐朵五感敏锐,早看出来之前她问那些话的时候,对方不仅心虚,还十分之意外,好像她根本不该知道这些似的。
而且大佬和家里十年没联系,平常根本没有信给他,他和那邮递员应该的确不认识。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将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什么人,还是很得他信任的人,然后这个人把消息传进了大佬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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