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宵的右手死死握着。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吃亏。
他知道,别人被欺负了,身后有父有母。
而他被欺负了,身后没有任何人会替他做主,他只能自己硬气起来。
他也知道,有一就有二。
所以一二〇 “乔先生。”
不知过了多久,肖哲轻声开口。
乔熠宵这才回神,他眨了眨眼睛,道:“你去停车场等我吧。”
“好。”
“别告诉他了,没有必要。”
“嗯。”
乔熠宵推门进去,又关好门,却还是看到了乔冬阳脸上来不及擦掉的眼泪。
除了这三年,他和乔冬阳一点都不熟,也没见过乔冬阳哭。
现在看来,乔冬阳就连哭起来都是好看的,难怪那个白毛这么喜欢他,带着伤都要偷着来看他。
他走到床边坐下,冷静地问:“最近身体还好吗?”
“嗯。”
乔冬阳蔫蔫地应道。
乔熠宵从口袋里掏出块手帕,递给他,说:“没人告诉过你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我没有哭!”
乔熠宵想笑一笑,却根本笑不出来。
乔冬阳抬头看到他这幅神色,在他面前除了凶悍就是骄傲的乔熠宵,居然会有这样的神色,他又想到那人说的话。
这些日子他自己也有所察觉了,可依然不愿意相信,此时不免又问:“真的吗?”
“什么真的?”
“你都听到了不是吗?”
“我听到什么?”
乔冬阳看着他这平静的模样,想到他都是为了自己,又哭了起来,哭着说:“你根本就不是照顾神经病人,你是被别人给包养了!”
其实乔熠宵早就接受这个身份了,可当这个词从唯一的亲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尤其这个人的妈妈是他从前最瞧不起的小三,这个人是他经常骂作“野种”
的人,他只觉得无比刺耳。
他生气,他羞愧,他又伤心难过,种种情绪下,他只能强撑着冷笑道:“我当初就说了,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
“是不是因为我?!”
乔熠宵没有说话。
乔冬阳哭着大声喊:“是不是因为我?!
因为我晕过去了!
因为要给我治病!
因为要给我买药!
因为要很多很多钱!
!”
“你想多了。”
乔熠宵冷声道。
“都是因为我!
因为我你才要被人包养!
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你那么骄傲那么优秀!
你不应该这样的,都是因为我!
我不要治病了,就瘫着吧,一辈子瘫着!
我们走吧!
我不要治病了,不要住在这里了!
我们离开上海,我们走吧!
我们现在就走!”
乔冬阳哭着拉住他的手。
乔熠宵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乔冬阳这样说,只会让他更难堪。
“哥!
!
!”
乔冬阳开口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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