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喊的,没料到两秒钟的沉默后,林朝搭腔了,语气不太热情:“干嘛?”
傅明灼把脑袋探出床去,面向下铺:“我想尿尿。”
林朝:“那你去啊。”
“我不敢去。”
林朝:“关我什么事?”
傅明灼诚挚地问:“我要是憋不住,倒霉的是谁?”
林朝:“……”
两分钟后。
两人一起出现在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林朝全程黑脸,傅明灼进去不到五秒钟,她就催促道:“你好了没有?”
林朝在外间,傅明灼一个人在厕所还是害怕,绞尽脑汁找话题跟人家聊天:“你觉不觉得床很硬?”
“不觉得。”
林朝说。
“我觉得很硬,我都睡不着。”
林朝不想跟她说话,嘲她:“你真金贵。”
这个时候傅明灼才不在乎林朝说什么,只要人家肯陪她聊天,说什么都成:“我家的床可软了。”
林朝没话说了,有点叹为观止。
教官显然不像徐忠亮,会在傅明灼迟到的时候慈眉善目地对她说“这么热的天,快进来吧”
,她的可爱在铁面无私的教官面前是无效的。
倪名决发现自己居然还挺恶趣味的,居然有点期待吃个午饭就能哭到几近昏厥的丫头片子会为了跑五圈的惩罚哭成什么样。
袁一概才跑了一圈半,已经气喘如牛,他前进的脚步不能说跑,只能勉强算挪。
傅明灼追上他,两个体能弱儿抱团取暖,一路上怨天怨地。
前进过程中,傅明灼差不多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仪表,唯独头发还没扎,厚厚地铺了一背,黑色又吸热,她简直要中暑了,自己捣鼓了半天,奈何头发太长太多,不但没扎好,而且皮筋还和头发搅在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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