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也是背着林幼华组的。
陆沅去上架子鼓课,然后很偶尔地,林昭过来的时候跟他学一会练一会,这种频率下,学习进度当然很慢,无法支撑一个乐队的需要。
最终不了了之。
傅明灼给老师打了个电话,汇报喜讯:“老师,我也组了个乐队!”
老师正在玩音乐,他那头摇滚乐声震天:“好,真不愧是我的学生,名师出高徒。
你们乐队叫什么名字?”
傅明灼想了想,计上心头:“蹦擦擦。”
剩余四人:“……”
老师:“这名字真可爱,很有你的个人风格。”
等她挂了电话,林朝最先憋不住:“小鬼,谁答应乐队叫蹦擦擦了?”
“我老师都答应了。”
傅明灼说。
“……”
林朝差点吐血,“又不是你老师的乐队,他答应了有什么用?”
陆沅最先投了赞成票:“我觉得蹦擦擦这名字挺好的。”
就一句话,傅明灼把陆沅奉为了知己,“陆沅哥”
“陆沅哥”
地叫得亲热。
反正乐队都要有个名字,反正三个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反正林朝口硬心软拿傅明灼没辙。
所以最终,蹦擦擦这个有点中二的名字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倪名决受够了高峰期在锦都壹号院门口打车的艰难,周一早上,他骑了自行车去的学校。
还是迟到了。
徐忠亮的脸色黑得能下雨。
每天七点准点,校门口就会有督察组的学生对迟到的学生进行扣分处理,高一七班的三项纪律分就没正常过。
傅明灼的使命感开始爆棚。
徐忠亮趁火打劫地把她夸了一顿,夸她懂事,夸她省心,夸她聪明又伶俐。
夸得傅明灼飘飘欲仙,点头如捣蒜,立下军令状:“嗯嗯嗯,我一定会好好监督倪名决同学的。”
徐忠亮任务是派给傅明灼了,但基本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没报多大的希望。
他是真的有点失去信心了。
坐到讲台边上,即便是一个差生,也该有点最基本的羞耻心,但倪名决没有,完全没有,从他脸上,徐忠亮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抗拒,就像一滩没有骨头的烂泥,根本没有站立的能力。
徐忠亮原本只是恐吓,没想过真的把倪名决弄到讲台边上,又不是小学生了,坐讲台边上多难看,谁知道人小伙子二话不说搬着课桌就上去了。
软硬不吃,如何是好?傅明灼从办公室出来回到教室,发现她的新前桌又睡着了,高高的个子趴在课桌上,两肩耸着,看着都有点局促,不过他似乎没受影响,睡得很香甜。
本来前半边教室就是女生居多,比较安静,这会冷面修罗——还是一个刚经历人生巨变的冷面修罗在睡觉,对于考进嘉蓝的优等生们来说,坐到讲台边跟世界末日差不多惨,将心比心,大家觉得修罗现在是脆弱而敏感经不起一丝刺激的,所以这会更是安静到可怕,同学们连说话都是用悄悄话的音量,唯恐吵到他。
傅明灼自然是不受倪名决威力的影响的,路过讲台的时候,她没忍住好奇,用正常音量问同桌安可乐:“你们干吗呢?”
安可乐哪敢回答,一手使劲跟傅明灼比“嘘”
的手势,一手紧张地指指倪名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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