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竟在这欺负良家女子。”
一副轻佻不怒自威的语气,和煜月的温润有礼风度翩翩偏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回过身正是煜阳。
“哪儿来得小子,坏我的事?”
那为首的大汉凶神恶煞的说着。
煜阳先是以一敌三随后又拿出腰间金令牌,那几个大汉一见这令牌顿时也是慌了神禁不住不停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啊!”
煜阳懒得废话便摆摆手放他们走了,那几个人登时便如蒙大赦般一溜烟跑了没影。
“多谢大殿下搭救。”
暮生站正身子毕恭毕敬的道谢,她是向来不想和这位大殿下扯上些什么关系,还是谨慎些为好。
“无妨,你无事便好。”
煜阳笑着看她。
暮生点点头行了礼拜别,仍旧是一瘸一拐的走路。
身后的煜阳看了许久终究是三两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抱起了她:“还是这样走快些不然待你回了家都到什么时辰了?”
“大殿下这般不妥放我下来我能走。”
暮生不住辩解挣扎然煜阳丝毫不理会她。
待到终于将暮生送到府上暮生便连忙下来匆匆进了门煜阳见她这般笑了笑也走了。
一旁正好准备去歇息的应嬷嬷却正好瞥见这完完整整的一幕心下疑惑:这大殿下如何会送暮生回来,她不是去了别苑见煜月殿下的吗怎么会和大殿下一同走?煜阳回了府上不久便有四个大汉来报,却正是那街巷末尾戏弄暮生差点图谋不轨的四个彪形大汉。
煜阳正翻阅着什么公文,见着他们勾了勾唇笑道:“今日,你们做的不错。”
一夜未归煜月揉了揉眉心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是头疼的紧。
“咯吱”
一声推开了门,他已许久不曾回来府上了,但他只要一想到那日晚上在暮生房里的所作所为便觉着没法子再见暮生。
他抬脚进门几个家仆不住招呼着:“二殿下回来了。”
煜月含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他回了房中坐下倒了一杯茶一手拿着茶杯摇晃着,慢慢开始整理思绪万千。
他原是为了让自己因着那日晚上的事冷静些才去了别苑住,不想母妃忧心他身边无人照顾便遣了姝儿来时常照顾他,昨日姝儿又提了一篮子蔬菜瓜果来他不忍拒之门外便让她进来。
随后姝儿与他畅谈许久又为他洗手作羹汤,之后他进了房间觉着有些乏了让姝儿早些回去不然关了宫门就不便了,姝儿看了看天色已晚便说怕是门禁时间已经到了今日无法回去了问可否在他这里歇息。
煜月思忖片刻也就应了下来。
熟料后来两人又饮了几杯酒,许是他贪杯竟醉酒醉的不省人事第二日一早醒来只见着穿着里衣短衫的姝儿呆呆的倚着床栏。
他见着如此霎时明白过来自己昨晚做的混事,只是细节和具体怎么发生的他确实一分一毫也记不得了。
然姝儿只是对他说:“昨夜是个意外,许是我们都醉了才……二殿下不要挂怀姝儿亦不会为此求些什么……”
说完便穿着衣物整理好衣裳离开了。
煜月心下懊恼贪杯误事然既然此事已经发生便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兴许日后应当将她收房或请母妃赐个好人家嫁了。
想到这些煜月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越想心越乱。
尔后他又梳洗一番换了身月牙白长衫腰间系一块玉佩长发随意用带子绾起便推门而出。
好巧不巧,甫一出了门便见着打扮得简简单单的暮生,正欲开口唤她一声却突然想起那晚便默不作声。
暮生亦是如此,她先是红了脸颊却倏忽想到昨日所见种种便犹如如鲠在咽无法言语,眼里流露的是一片明媚的忧伤。
煜月见她如此心里不知为何也是一阵阵的难过,她却驻足半晌走开了去。
应嬷嬷打面而来笑盈盈的问暮生:“今儿这是要去哪儿啊?”
转了头看见煜月站在门边不言语隐隐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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