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个时候一群年轻人路过,他们大喊,打架了打架了。
那个男人见情势不对,撒开腿跑了。
先生,这是我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我当时要是克服疼痛冲上去护着您,您也不会受伤。
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了,我帮着护士把您送上车内,护士问我,你也上来吧。
坐在车里看着满脸鲜血的您,您的眉头一直皱着,一定很疼吧。
我哭了。
这世间又千种万种流泪的理由,于我而言,只有一个你。
护士看我哭了,以为我是疼的,轻轻地帮我做简单的伤口处理。
我这才发现,鲜血流了一胳膊,穿的白色短袖被弄得血迹斑斑。
护士说,要小心处理,不然容易留疤。
我无暇顾及自己,只盯着另一个在帮您清洗伤口的护士,让她轻一点,因为我看见您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到了医院您被送去做检查,那边让我去交钱。
幸好刚领了打工的薪水,加上奖学金,正好够。
这时候您的朋友打电话过来,因为做检查您的手机在我这里,我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他说马上过来。
他话里带着惊慌,真好呀,先生,您的朋友因为您的事着急呢。
我把手机放在服务台,并拜托护士还给您,本想马上就离开,可是又不放心,坐在大厅里面等您的朋友出现我才离开。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认人很厉害,虽然只见过一面,可是我知道那是您的朋友。
忙完之后已经是凌晨,早早过了返校的时候,我身上没有钱,坐在校门外吹了半宿的风。
那天的风真冷啊。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不知道为什么酒吧把我开了,我少了一份收入,手上的伤口又需要处理,我为了省点钱在校医那里处理,可是却因为伤口发炎发起低烧,吃了好些抗生素才好。
先生,第二天我去医院找过您,可是护士告诉我您已经转院了。
您在新的医院肯定会受到更好的照顾吧。
我的先生,愿您从此身体康健。
我室友一直在我身边收拾东西,而我却在这里和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先生,我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我的先生,再会了。”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刘君摸着最后“再会了”
三个字,这三个字格外用力,好像要用这笔把这几个字刻入骨髓。
刘君给自己朋友打了电话,“你还记得之前我喝醉酒被人砸了脑袋的事情吗?”
好友先是嘲笑了几分钟,说起他脑袋上缠着绷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没多少日子了,谁知道醒来没啥后遗症,该喝酒喝酒,该鬼混鬼混。
“那个拿酒瓶子砸你的人不是关进去了吗,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件事情?”
“那时候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刘君电话开了免提,手上却没闲着,摸着信上的折痕,想要将它抚平。
“我给你打电话,是个男孩子接的,他告诉我你出事了,我就赶紧去找你。”
“你见过他吗?”
“没有,连你的手机都是服务台的护士给我的,说是一个男孩子让她转交的,男孩子手臂上受了伤,问他要不要去上个药,那个男孩子转眼就不见踪影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
好友话里带笑,也带着分好奇。
“我在找那个男孩子,待会儿我去趟那家酒吧,看看有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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