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寻常青梅竹马的剧本,我应该先去见见赤司征十郎,然后拉着面无表情的他的手,替不能放声大哭的男孩昏天黑地的哭上一场。
然而很可惜我们当时并没有熟悉到能够手拉手的地步。
何况我不喜欢哭。
那么在这非同寻常的特殊时期,我为赤司征十郎做过什么呢?诶,我也不是对他不显在外的悲切无动于衷的。
可这事讲来太羞耻了,说它是我十六年人生之中一笔浓墨重彩的黑历史都不足为过。
正如迹部之前所言,我曾经将坐在露台围栏上的赤司征十郎生拉硬拽了下来,因为我以为他沉浸在悲恸之中无法自拔,企图自杀。
直到他顺从地被我拖到一楼的小花园‐‐那里只有新铺的草坪和开在茵茵绿草之间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连刀叉之类的锐器都找不到‐‐才向我解释,他在上面看星星,不是想自杀。
我这才想起诗织夫人曾经说,人死之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自己牵挂的人。
谁都知道这是哄小孩的鬼话。
星星不过是肉眼可见的宇宙天体,连它们那微弱的光都不是自己的。
赤司肯定也不信,但他还是仍由星河落入眼中了。
&ldo;那你也不能呆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这里也看得到星星!
你在这里看!
&rdo;我为自己的冲动之举做出解释,但无论如何都透出一股恼羞成怒亡羊补牢的意味。
所以说啊,&ldo;我以为&rdo;有时候可真是害人。
然而作为以014虽然道理我都懂&iddot;我并不喜欢曾经作为中也搭档的太宰先生,也无法对现在这个离开港黑的太宰先生产生好感。
如果要究其原因,那我只能坦白说,这个本质极其恶劣的男人,是我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中诸多噩梦的缔造者。
我讨厌他,比讨厌菜青虫海蛞蝓死蜘蛛还要讨厌的那种讨厌。
看见太宰先生于我而言,就好比把一只死掉的松毛虫送到我的嘴边,将缠满蛛丝的鸡毛掸子往我脸上糊一样令我难受。
现在我的两只手腕都被走在身后的太宰先生抓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沦落至这番凄凉田地,无异于切实地让我把松毛虫与蛛丝鸡毛掸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而做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心情倒是甚好。
太宰先生哼着明显是兴起乱编的调,不知道要把我押到哪里去。
但我知道他会出现在车站出口附近绝对不是巧合。
&ldo;真的只是想见一面而已嘛。
&rdo;背后传来的青年声音带有浅浅的笑意,故意拖长的尾音怎么听怎么让我想打他,&ldo;距离上次见面已经隔了大半年了吧?&rdo;&ldo;是四个月,&rdo;我咬牙切齿地纠正道,&ldo;如果可以,希望您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rdo;我又转了转手腕,长时间反手且高抬手臂的姿势,让我整个人都因为肌肉酸麻暴躁了起来。
&ldo;哎呀,小鱼这不是记得比我还清楚吗?&rdo;我张了张嘴,有口难言百口莫辩浑身脱力。
可要是再特意解释更多,太宰先生这个混蛋大概会真的嘲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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