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开始变得冷冽,江从语浑身颤栗,裹紧了外套,不过无济于事。
实际上这种颤栗并非原于冷。
额头的筋脉抽搐着,心脏抽搐着。
她神精质的一笑。
“我们语儿的头发最适合绑公主头了,真好看。”
“语儿最喜欢爸爸还是最喜欢妈妈?”
脚下一截树枝绊的她一个趔趄。
搅出了一点动静,松针浅浅飞扬,落下,死静。
一个和妈妈差了千万倍的女人站在爸爸身旁。
“快叫人。”
她愣着。
爸爸靠近,“这么大了,该懂事了”
她成了个不懂事不受欢迎的人。
“总裁,您披上我的衣服吧。”
“总裁,你脖子又流血了。”
“总裁,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总裁,您别着急,医师已经到家里了。”
这些声音隐隐的钻进耳朵。
头痛的利害,身体燥热,脸颊上一股一股的刺痛,像有风在刮。
江从语眼睛睁开一条缝,周围是零星的白光,那光点一摇一晃的。
“总裁,太太醒了。”
一个惊喜的声音。
江从语感觉脸上的风突然停了,身体也不晃动了。
“江从语,江从语”
叶子颂伸出手,手抚在单架上的人脸颊上。
这个语调她认得,可是声音不是叶子颂,他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哑。
将眼睛睁大了。
男人俯视着她,眉目英气。
因发烧而绯红的脸颊上扯着一个笑,无比惨淡。
以一种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叶子颂催促着,抬单架的人更是加快了脚步,行进在这漆黑一片的密林里。
他只是回家拿了渔具,在果园里挖了些蚯蚓,再回来时江从语就不见了。
他在这片密林里喊破了嗓子,却无人应答。
他找来一帮人,打着手电筒找遍了整座大山,江从语晕厥在一截树桩旁。
回到家里,江从语缓缓清醒过来。
在林子里受了惊吓,又着了凉,医生看了,开了些药物,喂她吃了,便叫了个女人替江从语放水,帮助她泡了热水澡。
江从语从清醒过来,便一言不发。
泡完澡安静的窝在被子里。
医生说了无大碍,但江从语的样子却和前先判若两人。
“想吃东西吗?”
“还冷吗?”
“身体难受吗?”
江从语仍旧不坑声。
叶子颂伸手拉开被江从语掩在头上的被子。
眼泪粘湿了脸颊,粘湿了枕头。
叶子颂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用包着沙布的手使劲的搓着额头。
坐上床沿,将窝在被子里的人连着被子一起拽起来,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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