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将他的额发打湿,他的视野被雨雾染的模糊,连同一起迷茫的还有那颗终日不得安宁的心。
自己该走到哪里去?又有谁会在那里等待自己?自己还能再继续下去吗?突然司止手中一暖——曾经埋葬在泥土里的少女此时艰难地伸出手臂抓住了同样在坠落的人。
“放他走吧。”
林久的指尖用力得快要抠进司止小臂的肌肉,“你已经进这个副本三次了。
阿止,停下来。”
这句话给一直站在后面的林应琛魏祁两人带来了巨大的讯息——没有一个人可以重复进出副本三次。
司止将短刃从谢栗颈上拿开,“你走吧。”
谢栗虚扶着黑褐色的枝干,指尖碰到一块突起,他下意识看向指尖。
在手指触碰的那块树皮上伏着一只死去的干瘪的知了。
夏秋之交的雨是矛盾的,带着点夏的暖又裹着秋的寒。
但这场雨落下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人们感受,它更多的意义在于赋予改变。
司止坐在林久身边,看着那片泥泞的湿土开始番外-长夏恋情爆出后的三天,林久去爬山了。
长夏已过,太阳的光辉开始变得涣散起来,温度也随之降低,站在最后一阶石梯片刻还能感受到稀松林间传来的凉风。
林久吐出一口气,沿着僧人们扫出的小道走进寺庙。
她和相识的僧人打了个照面,然后熟练地走过几个拐角跨过一道月亮门最后站定在菩提树正对的厢房前。
这间厢房是林久的外婆留给她的。
林老太太晚年思念外孙女,特意从沿海跑到内陆,又因为c市常年被雾霾环绕,林老太太便在这庙里捐了一笔香火钱得了一间长住的小厢房。
后来林老太太终归敌不过时间蹉跎还是去了,这间厢房便留给了林久。
林久不信佛也不拜佛,只是偶尔会爬上山小住几日权当找地方静心。
原本她以为跟司止在一起后就不怎么会上山,结果谁料日子越往后她待越久,甚至有时开始抄起经书来。
今日林久并没有打算住下来,她只是上山拿外婆留给她的东西——她准备回沿海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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