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龄抬起头,迟疑了一下道:“如果被发现携带管制刀具会怎么样?”
“什么?”
小赵一愣,随即道,“这,这怎么也要去一趟治疗室,然后关两天禁闭吧。”
“是谁?不会是你那个朋友吧,卧槽,我看到的他的怪物听听!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那人却毫不自知,腆着一张脸,抓着楚龄的两条胳膊,哼哼唧唧的说自己这里疼、那里疼。
楚龄翻了个白眼,一手扶着人上楼梯,没好气道:“你嘴怎么不疼。”
“疼。”
陆危行抓着人的一只手贴上了自己的唇瓣,触感柔软冰凉,还带着一点因为缺水而导致的干燥,“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我看你是欠电。”
陆危行舔了舔嘴唇,湿滑的舌尖轻轻蹭过对方的指腹,吓得楚龄一愣,下意识就想抽回来,却被人死死拽住,只听他道:“打是亲,骂是爱,没想到龄龄还有这种癖好,好刺激,我喜欢。”
“你……”
刚想说什么,却见楼上脚步纷乱,有人急匆匆地冲下来,陆危行皱眉把人护在右侧,他也跟着侧着身子闪避了一下,却在交错的一瞬间,看到那人蓦然抬起脸,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和一双伸出的手。
这是楼梯拐角的位置,楚龄本就站在台阶旁边,被这么一推,身体顺着惯性就要往后倒,陆危行直接把人搂在怀里,充当人肉垫子,一起顺势滚了下去。
楼梯又冷又硬,眼前的画面不断旋转,楚龄几乎连一声惊呼都发不出来,脑子就磕到台阶上,昏迷的一刹那只依稀听到陆危行在拼命的喊他名字,一声,一声,又一声……“龄龄,龄龄……”
昏暗的房间里四处堆着竹筐,里面放着一些颜色各异的绢花,从卧室里的摆设来看,如果这能叫卧室的话,这户人家十分贫穷。
顺着暖黄色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浅色的轮廓,一个模糊的声音响起:“龄龄啊,这么贪睡,你不是说下午要去找一个新朋友去玩吗?”
团成一团的被子里冒出一个小脑袋,本来还有些茫然的眼睛一瞬间瞪圆,惊醒道:“哎呀,奶奶你怎么不早点喊我,我差点忘记了!”
少年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因为步子迈得太大,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竹条绊倒,摔在地上,这一幕看得老人忍俊不禁,笑道:“一点还没到呢,这个新朋友是谁啊,我家龄崽这么着急。”
地上的少年揉了揉膝盖,抬起一张粉扑扑的小脸,这是一个容貌非常柔和的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宽大t恤,下身一件卡其色的短裤,两个膝盖擦破了点皮,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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