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锐愣了一下,他刚刚就是随口说的:“你当真?”
“可以考虑。”
“你是说在安涌还是在镇上?安涌的话基本不用考虑,村子里就一所小学,放学了孩子满大街光脚疯跑,没听过谁上补习班的。
“镇上有两间初中,一间高中,倒是有一两间补习的,都是县城上开过来的分店。
生意我不太清楚,你可以问阿蕾他们班上有没有人在上补习班。”
末了潘锐又上一句:“我们这落后地方,真没多少人上补习班,如果你要专门开个作文班,可能就更少人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连报纸都没有人看。”
夏至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你们这高考成绩也不差啊!”
“因为穷啊!
大家读书比较自觉,靠自学。”
潘锐嘿嘿笑了一下,“你真有这想法的话我星期一回单位帮你问问要什么流程吧,应该有同事认识教育办那边的人。”
夏至表示不解:“没有人做的生意,方言潘锐一伙弟兄约在了镇上一夜市的大排档里,都是高中时玩得最好的一群人,一起打球,一起打游戏,毕业后各散东西,上大学的上大学,工作的工作,好不容易又聚在了一起。
桌上连潘锐在内六个男的,只有夏至一个女生。
这六个人平时就是一月一聚,除了潘锐其余五人都是单身汉。
上个月听到这阵仗夏至没有跟过来,结果那五人不依了,非要潘锐带夏至过来见见。
“来,嫂子,你喝茶。”
叫刘能的瘦高个子先给她斟了一杯茶水,她马上道谢。
大学时也曾和潘锐的舍友们一起吃过饭,被叫“嫂子”
却是第一次,她听着挺羞赧的。
结果潘锐一句就把她温婉的良好形象拍灭了:“不用上茶,她能喝酒。”
五人高声吁着喝彩,刘能呼服务员多拿一只玻璃杯过来,夏至用眼白盯了潘锐一下。
潘锐只朝她调皮地挤了两下眼。
他们是潘锐拜把子的兄弟,但对夏至来说不过是刚认识还记不清名字的陌生人,而夏至不习惯和陌生人喝酒,不过还是依着潘锐的意思和大家碰了碰杯。
刚开始,大家都客客气气说着话,不用说夏至也猜到那是因为她在场的缘故,她才不相信一群男的说话会连粗口都不带。
大家的话题都围绕着她或者带着她转,不管谁不小心带偏了话题,总有人很快地又把话引到她身上,问她是否适应五谷镇的生活,问她康洲那边的情况,诸如此类。
酒过两巡后,男人们渐渐双眼放空了,不知道从哪一句起,她插不上话了,就默默地夹着菜。
她不太在乎说不说得上话,他们一直绕着她转反而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听他们的瞎扯也是挺好玩的,可以知道潘锐不少过去的糗事。
她也时不时地被逗笑。
但是,当他们酒一杯一杯地灌,谁起了个头飚起了方言后,桌上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叽里呱啦起来。
夏至这下完全懵圈了,她看着他们一会儿拍桌叽里呱啦,一会儿抱着肩叽里呱啦,一会儿叽里呱啦后哈哈大笑。
她尴尬地也跟着干笑两下,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
潘锐喝得满脸通红,侧过脸问了她一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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