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岳雁低头道:“先父曾教导孩儿,晨练之事,一日不练三日空。
孩儿自知有错不会推脱。
然礼不可废,眼下是晨省时分,按照礼数应由新妇向长辈敬茶。
孩儿会在晨省结束后自行去演武场领罚。”
危承旭闻言怒而振袖,“将军府岂崇虚礼?”
“这不是尊崇虚礼。”
危岳雁背脊挺的笔直,目光直视她一贯尊敬的二叔朗声道:“孩儿只是觉得自己过错太大,二叔执意要在此时惩罚孩儿的话,怕是等晨省结束也罚不完。
因为孩儿的事致使新妇不能按照礼数为二叔奉茶,若是这事传出去,别人是会说我们危家不知礼法呢,还是说我们危家故意让新妇难堪呢?”
危承旭是个武人,虽然危家是他和危岳雁共同振兴起来的,但由于他只精通战场之事,并不善言辞。
故而危家在朝中的势力主要还是归功于危岳雁。
此番敲山震虎,看似为难自家侄女,却实是敲打侄媳妇。
毕竟新婚高台赏戏时近正午,尚书府的下人们正在为午膳穿梭忙碌。
凌雪霁本就不是能闲的住的主儿,由集锦带着在府里头转了圈,再新鲜的东西也看完了便没了兴致,让集锦带路往曲老太君那处去。
曲老太君正在临水台子里头听戏,寻常的官宦女眷来访都会被邀请到临水台子里头接待,今日没有客人来访仅是曲老太君兴致来了想听一两出,所以排场并不大。
仅是几个婆子丫鬟陪着老太君一同坐着,衬着台上水袖翻飞咿呀唱腔,倒是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外祖母~”
凌雪霁欢声小跑而来,看的曲老太君笑弯一双眼睛。
“乖孩子,快来外祖母这坐。”
曲老太君冲凌雪霁招招手,拍拍身下的罗汉床。
凌雪霁乖乖在她身边坐好,两只手亲昵的缠住曲老太君的左手臂,依在身边撒娇。
曲老太君哈哈笑着抚她孙媳的脑袋,结果身边婆子递过来的缎面折子递过,慈声道:“想听什么戏就点。”
凌雪霁赔笑着摆摆手,“我在家不怎么听戏的也不懂这些,外祖母喜欢听什么雪霁就听什么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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