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那混球要城府有城府,一张脸也是好看得招人嫉妒,再不济卖身也能将自己养活。
“走吧。”
萧清和收拾好乱七八糟的情绪又继续向着这皇城最大的梨园的前厅走去,白行简会不会沦落到卖身他不知道,可今日他自己怕倒是沦落到这般的地步了。
此事在他看来,与卖身无异。
浴凰阁是层叠式结构,他的厢房在没有,从来没有萧清和呆滞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他回神过来之时,宗政叙已经大步窜了上来,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站定,有力修长的手指粗暴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之猛,像是要将他的腕骨都生生折断。
已经两年了,对他人来说,是完完整整的两年。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发生过的事情多多少少在记忆中褪了色,而对于一觉醒来就是两年后的萧清和而言,所有的事情,从在街头相遇,入伍相伴,背叛,毁容,到他坠崖丧命,每一件都历历在目,都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鲜活清晰。
一见到这个人,生生将记忆和伤疤撕开来,仿佛又全部经历了一遍,心口生疼,疼得难以喘息,鲜血淋漓。
宗政叙整整瘦了一圈,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从前美得摄人心魄,此刻却是血丝满布,要滴出血似的,仿佛好几日不曾有过睡眠,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生人看来应是可怖非常,但萧清和只觉得难受,心跳又快又重,擂鼓一般,愤怒,怨恨,爱意,心疼,通通拥堵在胸口,挣扎着要冲破肢体的束缚,横冲直撞得他心口生疼。
因为宗政叙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许多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惊讶,震撼,甚至还有濒临崩溃一般的绝望。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嘴唇微微有些颤抖,曾经温柔动听的嗓音如今也跟热水烫过一般,褶皱四起,沙哑却又不容置疑,问出口的问题却无头无脑的:“你……是谁?”
萧清和回过神来,胸腔里一刻脏器跳得几乎失控,他掐了自己一下,奋力维持住理智,咬牙强忍住手腕上骨头欲裂的疼痛,眼睛定定地回望宗政叙,不卑不亢地咬牙道:“无姓名辞,放手,你弄疼我了。”
绿绮见状也被吓着了,连忙走上前来,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平日的伶牙俐齿此时也失了效力,看着宗政逸臣那暴戾的样子,她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哎哎哎,发生什么事了?”
花妈妈挤着尖细的的嗓音向他们这边扭了过来。
宗政叙一言不发,眼中逐渐爬满失望。
不是他,竟不是他,那双眼为何会如此相似?那决绝的眼神也与他一模一样!
花妈妈点头哈腰,脸上挂上那明显虚假的笑容连连赔罪道:“大爷莫要生气,小辞这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我代他给您赔不是了,这孩子大病初愈,今日大爷在浴凰阁一切酒茶我花妈妈请了!
姑娘少爷们您随意,挑您顺眼的,台子上的曲儿也可随您心意,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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