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而后扯着唇角笑起来,终于又再寻到一个嘲讽他的借口,“还有,公子难道不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道理?”
白行简却并不打算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萧公子过奖了,那日公子的话警醒了在下,在下撒了泡尿照了照自己,顿觉自己不是招摇撞骗的料,便另寻生路,这才有了今日的在下,”
他装模作样地放下茶具,抱拳躬身道:“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萧清和仿佛一拳打在棉絮上,毫不解气,好在听了几句恭维话,心里的气消了些,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他斗嘴,心里又不肯服软,便别别扭扭道:“明日是我爹六十大寿的日子,你有什么奇作可使他开心?”
“那就要看丞相大人喜欢什么了。”
白行简将手中泡好的茶倒出一杯递给萧清和,看着他说。
萧清和接过茶杯,一连串报出他爹的喜好:“他喜爱木雕喜爱书画喜爱我娘。”
他又皱眉苦恼道:“我去过荣隽阁了,没有十分合意的木雕,我娘这天下就此一个,我找不到许画水许画水,荣隽阁老板,几乎整条主街道上的木制品营生都有他一份,手艺与家业代代相传。
传言此人生得及其俊美,是那种令人雌雄难辨的美,到底怎么个雌雄难辨法未能有人言明,更有甚者说他本就是个媚入风骨的女子。
最为离奇的是说他不是人,而是妖,玉面粉雕,身带异香,步步惑人,凡见之者岁不过而立。
总而言之,到底是本人生了怎样一副狐媚样众说纷纭。
“装神弄鬼。”
萧清和抬头望着“荣隽阁”
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嗤之以鼻道:“不就是个锯木头的,小爷今天就来会会你!”
一个半时辰后,萧清和黑着一张脸立在荣隽阁大门口,臂弯里抱着一个暗色木盒,木盒中是成品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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