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并非是“我做不到”
,而是“我本可以”
。
就像里约本可以不用死。
宴喜臣频频想起段云的话。
段云说,大部分想要保护表世界的人,都是背水一战。
从前听的时候没感觉,但来到混乱区后,尤其是见到了里约的死后,宴喜臣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理解了段云的话。
其实表里世界势力之分,也没有善恶是非。
在这个世界面前,人性中的许多选择都被模糊了边界。
第二天早上,宴喜臣走出卧室发现段明逸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了,也不知是一整晚没睡还是起得早。
段明逸看上去很伤心,而宴喜臣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
“你昨天到底怎么了?”
段明逸在早餐时,终于问起这件事。
“我想起了我的过去。”
宴喜臣淡淡地说,他看上去和昨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不同了,“虽然只是一部分,但也足够让我了解我以前的生活状态。”
段明逸好奇地看着他。
宴喜臣用黄油涂满了面包:“我是个佣兵,还是个活跃在九十年代的佣兵。”
然后他在段明逸惊讶的眼神中,三两口将面包和牛奶解决了,抬起眼看了看段明逸:“害怕?”
“这可他妈的……真惊悚,真刺激。
说具体点,九十年代是怎么回事?”
段明逸尽力让自己从当机状态恢复过来。
“我想起来多东西有限,但我干这行的时候苏维埃还没解体,那时候佣兵组织还没有成立公司,但是有很多钱拿。”
宴喜臣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看起来对自己这种碎片式回忆读盘也很不满,“如果我是因为钱去干这行,那么当初肯定有某种特殊原因。
我现在头脑很混乱,因为我的记忆跟九十年代有关,但我也很清楚地知道现在是二十年后,那么问题来了,这中间的二十年我他妈都在哪?”
“关于这点我有所耳闻。”
段明逸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表世界里没有时间维度,在表世界的人一直在沉睡状态,并非存在于真正的空间,所以表世界中万物静止……也就是之前你在表世界中沉睡了二十年?按现实中的时间算的话。”
“最恐怖的是我对世界的认知与时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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