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托给其他人,想必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顾泓之当即神色一冷,眼神凌厉瞪了那几个地痞一眼,将身上外袍解下给怀中人披上,接着自己将她抱回了自己住处,将她伤口草草处理过一番之后,又骑马从镇上找了大夫来。
大夫检查过后,说她身上有内伤,有剑伤,更多的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坠伤,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大夫将她伤口仔细处理好,又嘱咐了顾泓之好些事宜,说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几天了。
送走了大夫,顾泓之看着床上的人,神色有些锐利。
内伤和剑伤,她到底是什么人?他方才给她处理伤口时,不可避免的将她上衣解了些,露出锁骨和背部一些肌肤,发现她背部有一道极深的陈年伤痕,虽然好全了,但痕迹倒是很是吓人。
正处于两军交战当口,他不得不谨慎些。
若是她同这战事无关,待她伤口好些他便送她走,若不是……他自然会好好收拾她。
顾泓之思索半晌,终于从床上之人的身上收回了目光,自己拿着“打来的”
野味,去了厨房做饭。
半晌,他坐在桌前,看着盘子里那道烧黑了的野猪肉和半生不熟的炒荠菜,狠狠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庖厨之事,比领军打仗还难了许多?他本想草草吃两口作罢,但思及战事和那些吃不饱的百姓,终于还是逼着自己都吃干净了。
……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这房子是他从永定村村长手里租赁来的,只有一间大屋并着两间茅草小屋,两间茅草屋一间厨房一间茅房,寒碜的可怜。
也只有这间大屋是寝房,里面只摆了一张土床,如今被这重伤女子睡了,到了晚间他便无处可睡了。
幸好还有张有些古旧的木躺椅,顾侯将就着睡了一宿,的亚子~黄粱一梦二顾泓之发现,她好像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
他仍旧疑心她的身份,出口试探了她几句,她只说自己依稀记得几分从前的事,一会儿说自己生活在暗不见天日的森林之中,一会儿又说自己住在一处山明水秀的楼阁上。
所幸这几日她外伤都好的差不多,只余下内伤要养,精神头还不错,除了想不起来自己从前的事,一切看上去都很好。
他神色不太好看,但见她仰着脸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期待自己能告诉她是谁的样子,也难得一滞。
他沉着脸道:“你飘到村口的河中,是我救了你,我也不知道你是何人。”
“我确实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如您替我取个名字吧?”
小姑娘看上去好像有些无措,又有些委屈,竟无视他的神色,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摆,活像是一只刚睁开眼的雏鸟,将刚醒第一面见到的他当成了母鸟。
他静静看了她半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她,上面镂空刻纹十分精致,中间还有一个用小篆体刻成的“夕”
字。
“当时你身上除了衣裳就只有这块玉佩了。
它说不定就是你身份的象征,既然有个夕字,这段时间,你便暂且叫阿夕吧。”
小姑娘伸手接过,弯了弯唇角,眼睛亮的像星星,乖乖对他说了句:“谢谢您。”
她本就生的漂亮,这么全心全意看着人的样子,更叫人忍不住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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