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焉儿补过生辰,喜忧参半。
焉儿独自前来寻我,惊喜。
焉儿有孕,大喜。
惭愧无法陪伴。
焉儿好可爱。
焉儿好软。
焉儿好香甜。
终于。
有惊无险。
……中间空了许多,夏焉抱起本儿,一手快速拨着纸缘,足足推了一大半,时间也已过去了半年多,上面终于又有了字——焉。
痛入骨髓。
恨不能阻焉儿。
焉儿回宫,不舍。
焉儿赠我生辰明珠,当珍之重之。
这一句写在本儿上的后,托景澜转交给已经回宫做了皇子的夏焉。
只要夏焉也写上名字拓下印章,他们这婚便是离了。
夏焉一定会离。
当时,他信誓旦旦地这么想着。
所以如今,当他看到这份由他亲手写就的和离书与当年离开他手中时相比,竟连半个字都不曾加多的时候,他大大地惊讶,大大地震动了。
他期待地望向夏焉,夏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我、我不想和你和离。
反正……也没人知道。”
一瞬间,程熙的手攥紧了,胸口被许多种强烈的感情堵住,堵得他难以呼吸,甚至觉得疼痛。
可他喜欢这疼痛,因为这是夏焉早已深爱着他的最直接的证明。
他一步上前搂住夏焉,低头道:“但你总该让我知道啊。”
“我当时觉得自己太坏了,配不上你。”
夏焉双手抓着程熙的腰带,努力一笑,“现在知道也不晚。”
“差点儿就晚了。”
程熙感慨地说,作势批评道,“知错就改。
日后再有任何想法,必须第一个告诉给我,明白么?”
“嗯。”
夏焉在程熙怀中点头,“现在就有,昨天你问我的话,我好好地想了一下。”
“好,你说。”
程熙揉着他的脑顶鼓励道。
夏焉在心中准备梳理了一下,道:“的确,我这人一直有点任性,做事情总是习惯于按着自己的想法好恶来,尤其是从前。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尤其是做了县令以后,我渐渐明白,很多事情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没有绝对,而是关乎立场或利益。
但我又觉得,若一味只考虑立场或利益,那也许有时就会是非不分,做出错事。
所以,当真面临这一类的抉择,就一定要好好分辨,要掂量出孰轻孰重,既考量局面,又关照本心。
或许有时会很难,但是理应承受,否则人不就变成只看立场和利益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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