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真被关了一天,抱著狗狗快快点头,“知道了!”
后山也属于社区物业管理的一部分,修了上山的水泥路,其馀的植被很大程度的保留下来,经常有家庭在山顶森林组织野外聚餐。
方沅真跟著狗子疯跑,略暖的风从他脸颊跑过去,痒得他直笑,鬓角碎发吹乱了,遮住他笑得弯弯眼睛。
他简直要开心疯了,不断叫著狗子的名字,被矮灌木挡到摔跤了也不要紧,一点儿不疼,目光追逐藏在河边芋头叶子底下的黑色狗子,喘著气追过去,“团团,我给你解开绳子,来。”
牵引绳一解开,狗子跟他一样疯,离弦的箭一样,先在方沅真身边猛衝好几个来回,一个后蹬腿,跳进了河裡,呼噜呼噜游泳。
“团团!”
方沅真大声叫他,“哥哥说了不许下河,你没有听见吗?”
团团游到河岸,开始啃芋头叶的梗子。
方沅真拿它没办法,站在河边看河裡的小鱼,心痒痒,边说:“奶奶要是骂我,就说是你带的,不关我的事,听见没有?”
边卷高裤脚,下了河。
河底很多腐叶,有田螺,有小鱼。
方沅真一双白脚惊扰它们,群群小鱼跑没影儿了,只剩几个田螺,一翻,仰躺在软泥上。
方沅真抬起左脚碰它们几个,右脚陷得深,站不稳往后仰,一下跌在水裡。
方沅真摔懵了,团团游到他身边,正好舔他的下巴,“唉呀,不可以。”
他被舔得直笑,飞溅上眉眼的河水顺著脸流下来,挂在他露出唇边和白牙上,方沅真索性不管了,捧水扔团团,闹得到处是水。
江淮心的电话,正好在这时候打来,他记挂方沅真今天上课,要和他讲话哄他开心。
方沅真一下被打回原形,搂住团团,湿手在头髮上蹭了蹭,接通了他的电话,声音乖乖,“老大。”
给团团做了个不许叫的恐吓表情。
“上完课了吗?”
江淮心刚下班,在去车库取车的路上,声音刻意放轻。
方沅真听著耳边的流水声,怕江淮心听见,故意放大声音,“上完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淮心在车前停住,声音略提高了一些,“现在在哪儿呢,跟奶奶待在一起吗?”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方沅真不喜欢跟江淮心撒谎,做好被骂的准备后,小声说,“在河裡,和团团待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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