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迟思冷漠的坐着,一言不发。
“皇后娘娘,您是身体不适还是嫌饭菜不可口,我看您这脸啊,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张清不满迟思霸了本属于张家人的皇后之位,见迟思不给他面子,自然也是出言不逊。
迟思正色道:“吾王之好鼓乐,夫何使我至于此极也?”
“皇后娘娘迂腐古板,难怪皇上不喜”
,张浩笑道。
萧雪松只笑眯眯的看着张贵妃,对迟思窘迫的处境不闻不问。
“皇上”
,先前监刑的太监恰在此时赶到,正要附耳去报,张贵妃却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需要如此鬼祟?”
太监偷偷瞄了眼萧雪松,才道:“禀皇上,孟若飞已被打得晕了过去,可还是不肯认错,奴婢怕再打下去,这孟若飞就要没命了,特地来请示陛下。”
“孟若飞这匹夫,平日里就甚是自傲,完全不把我皇帝姐夫放在眼里”
,张浩气哼哼的说道:“如今,皇帝姐夫好心纠正他的错误,他却还这般死鸭子嘴硬,真是个老顽固。”
一向少言寡语的迟思突然道:“皇上,孟将军罪不至此,还望皇上三思。
张贵妃清清嗓子,冷冷的盯着迟思,声音却依旧娇柔:“皇上,依臣妾看,明日早朝宣读孟若飞罪状,再当庭仗责,好让群臣都知道圣上威严,不是任人欺辱。”
张贵妃说着为皇帝长面子立威,心中想的却是让大家看看得罪张家人的下场,只不过此时萧雪松刚好觉得这几日憋屈,被大臣牵着鼻子走,需要杀鸡儆猴,让群臣知道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都在他手上握着。
于是,萧雪松立刻拍手道:“爱妃真乃女张良,此计甚好!”
迟思闻言从位置上走出,端正的跪在萧雪松面前,真心实意劝道:“皇上,孟将军战功卓著,乃当朝良将,如此羞辱他,只怕令天下有识之士寒心。”
萧雪松望着台下一脸正气的迟思,恍惚间回到了大婚那日。
那晚她也是如此冷冰,如此端着,让人厌烦。
萧雪松厌恶的转开视线,既不去看她,也不回答,只和张贵妃你一杯我一杯,笑嘻嘻的喝着酒。
迟思紧紧咬住嘴唇,但还是止不住的浑身发冷,从小到大,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刻。
萧雪松一惊,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急道:“细细说来!”
“叛军一路而来如入无人之境,前些天已占据了豫州,今天一早萧慎岳的斥候已到洛阳城外,他们还说…说…”
“说什么!
别吞吞吐吐!”
“禀皇上,不知哪里流传出孟将孟若飞已死的消息,萧慎岳放出话来洛阳城内唯一的敌手既然已经不在,不出三日便要攻下洛阳城,活捉,捉…”
来人瑟瑟发抖,后面几个字迟迟吐不出口。
其实不用他说,大家心里也更明镜似的,萧慎岳要活捉的可不就是黄位上的萧雪松。
萧雪松心头一震,复瘫坐在龙椅上,嘴里呢喃着:“怎么办,怎么办。”
“皇上,萧慎岳刚出此狂言,无非是意味孟将军已死,若陛下能免了孟将军死罪,着其戴罪立功,萧慎岳一定不战自退。”
许太尉趁机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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