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臣仍不罢休,赫连归雁只坐上壁观,既不求陛下主持公道,亦不为苍阳道人求情。
眼见着墙倒众人推,萧玉山却不能行那危而不持之事,最终下令,命苍阳道人与赫连王子当面致歉。
他还道念其初犯,不予追究,以后若再有此等无礼之事,定将重罚。
如此一来,总算是堵住悠悠众口。
萧玉山却忧心有人再度大做文章,致歉之日,命储栖云代他去瞧一瞧,若有异状,也好周旋一番。
储栖云也为此事忧心多时,得了令当即出宫,赶往虚鹤观中。
赫连归雁再往虚鹤观一行时,受的是夹道相迎之礼,只是众道士皆无喜色,更有人暗自流露不忿之色。
这位漠北王子就好似浑然未觉,携随从往前走去,唇上似笑非笑,眼中意味深长,直朝向苍阳道人。
山门前,苍阳道人与他躬身施礼,垂眸道:“数日以前,是贫道无礼,还望赫连王子宽恕。”
这一回,他不仅是为自身性命周全而低头,更是为众弟子安危而退让。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如若虚鹤观横遭倾覆之灾,栖身其中的道士皆性命堪忧。
人命大如天,安危面前,便谈不得一时意气了。
苍阳道人躬身一拜,等候良久,终不曾听闻赫连归雁说“免礼”
二字。
冗长的沉寂下,有暗流涌动,渐渐地,虚鹤观众弟子不禁望向师傅这处,偶有几名心性浮躁的,已禁不住交头接耳。
苍阳道人心如明镜,顿时心道不妙,如若此时有弟子心怀不忿,再口出无礼之言,便就中了赫连归雁之计,落入陷阱中去。
苍阳道人躬身低头,正是作揖之状。
赫连归雁却是身子挺拔如松柏,只垂眼睥着老者,颇有一番居高临下之意。
他刁难之意昭然若揭,四下议论之声渐响,终归有一人忍他不得,快步走上前去——那灰袍道士先生作揖,继而愤然道:“敢问赫连王子——”
“赫连王子竟先一步到了。”
储栖云遥遥高呼一声,猝然将大师兄所言打断,快步走上前来。
赫连归雁瞥那道士一眼,多有不屑一顾之色,继而回身与储栖云相视而笑:“储大人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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