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和白辉舅舅孙麻子的证词一致,孙麻子也曾说,去年冬天12月,吴春曾经被吴来打伤,给他包扎伤口的就是白辉。
吴来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佩佩当时病情恶化,急需心脏移植手术,可一直找不到货源。
后来我听一个在医院做护工的人讲,很多等着脏器移植的病人会在黑市上买卖交易,他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有需要打电话试试。”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
吴来摇头:“不记得了,他带着口罩穿着隔离服,我看不清长相,就是眼神没什么精神,说话也慢吞吞。”
孔毅把这个细节在本子上记了下来,袁秋接着审问:“你打了电话?”
“当然。”
吴来苦笑:“当时佩佩情况很不好,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抓住。
只可惜,佩佩的血型实在是太稀有了,在黑市上也找不到和她配对的血型,我每天都急得睡不着觉,祈祷老天能给佩佩一个适合的心脏,让她活下去。”
“所以,你想到了吴春?”
袁秋眼眸冰冷。
吴来自嘲的哼了一声,叹道:“古人说,虎毒不食子。
即便我是个作恶多端之人,也不会懵懂(二十一)从审讯室出来,袁秋倍感疲倦,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更消耗体力,袁秋许久没觉得这么疲惫了。
办公室内,沈琮岚给他泡了一杯咖啡,他从尚格会所出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警局,没回自己的家。
“你的身体还有伤,怎么不回去休息?”
袁秋坐在了沙发上,斜倚着扶手。
“我皮糙肉厚耐打,这点小伤没什么。”
沈琮岚调侃道,袁秋这才想起他在尚格会所对森迪说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倒是真记仇,这句话到现在都记得。”
沈琮岚笑笑,从桌子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刚才在审讯室外,我都听到了,吴春的死亡真相已经调查清楚,但现在还有几个地方有疑点。”
“第一,吴春一年前已经身亡,而白辉是在三天前遇害,中间相隔了一年之久,他们两人相继被害究竟是偶然,还是有什么联系?”
袁秋思忖道:“按照凶手的作案手法,他、或者他们一直是以流浪孩童、孤儿为主要目标,杀害吴春是因为收到了吴来的委托。
我们暂且可以这样假定,犯罪组织在接到委托后,会选择普通儿童作为杀害目标,这就是他们改变犯罪手法的原因。”
沈琮岚对袁秋的话表示赞同:“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也就是说,有人要求犯罪组织杀了白辉,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白辉近期的仇家。”
案件进展到现在,可以按照买凶杀人的思路来进行推理,犯罪组织在这起案子中相当于是被雇佣杀人的凶器,买家下单,让他们杀人,而他们负责执行买家的命令,然后将受害人身体的脏器当作报酬收走。
沈琮岚喝了一口咖啡:“第二个疑点,为什么犯罪组织要绑走杨洪修和小迪,还要伤害周小超,如果目标是白辉一个人,大可以选择在白辉落单的时候动手,何必这么麻烦,卷入三个无辜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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